在将近到南陵王妃寝殿时,顾云锦看到孟晚卿从另一个方向走来,她身后跟着两个丫环,手上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碗碟,看模样应当是为王妃筹办的汤粥炊事。
在湖边等待的月柳梢瞥见主子肝火冲冲地走过来,忙迎上去担忧地扣问:“蜜斯,您如何了?世子在笑甚么?他是不是欺负了蜜斯?”
“孟蜜斯故意了。”顾云锦再次浅笑回应,言谈举止漂亮端庄随和。
顾云锦回到斑斓园时,已到了用晚膳的时候,跑了半日,也确切有些疲累,因而直接叮咛摆晚膳,边吃边安息。
顾云锦的眼睛立即晶亮,重重点头道:“请娘放心,女儿会好好教她。”
顾云锦出于礼节,不再往前走,而是立在原地等她走近,并面带浅笑说道:“孟蜜斯是来看望王妃的吧,刚好我们一起出来。”
半晌后,烟消云散,只余下一片灰烬。
马车里,顾云锦略镇静地问道:“娘,四哥哥快返来了吧,这下四嫂终究能够放心了。”
孟晚卿一向神采淡淡,轻声说道:“王妃自醒来还未曾吃东西,我给王妃煮了稀粥送来。”
而孟晚卿则端起丫环手上的瓷碗,坐在床边亲身喂南陵王妃吃粥,行动天然纯熟,一看便是平常做惯的极其顺手的事。
她话声一落,潘氏就说道:“既如此,那就带她一起进宫吧。这几日,你好好教教她一些宫中的礼节,不要出了岔子。”
潘氏附和地点头,“这倒是,也怪我当时太惊奇太暴躁。”
月柳梢正胡乱想着,俄然想起一件事来,快速上前两步靠近她身边问道:“蜜斯,孟晚卿蜜斯是谁啊?她为甚么会在王府?与世子是甚么干系?”
南陵王妃就着孟晚卿的手喝了口粥,才说道:“她呀,比锦丫头大三岁,刚过完十八岁生辰。”
顾云锦眉头蹙起,看着她呵叱道:“你甚么时候也这么多话了?她是谁,与王府干系如何与我们何干?不该问的不该说的就不要问不要说,不晓得有句话叫‘祸从口出’吗?”
南陵王妃喝完粥,边用帕子擦拭着嘴角边说:“太医说我的身材没甚么大碍,主如果劳途驰驱而至,好好疗养几日便可规复。”
潘氏的惊奇程度与顾云锦比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正开口要问甚么,俄然感受衣角被人紧揪住,她看看身边的女儿,也认识到有些话是不该她这个外人过问的,因而极力压下心中的疑问,转移话题道:“王妃要好好保养身子,再过几日就是太后娘娘寿辰了,王妃可要容光抖擞的呈现,不然,太后娘娘可要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