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晚似是未曾发觉,只道:“这位耿嬷嬷我从未见过,不知她是那里的管事嬷嬷?”
李嬷嬷笑道:“大女人没有见过她再普通不过了,她本来是外院茶水房的管事,她父亲当年还在老侯爷跟前听过差的。因太太现在要管着府里的情面来往,便有人向太太保举了这位耿嬷嬷。不想这位耿嬷嬷还真有几分见地,这京中各家内院的事情她都如数家珍。太太之前从未管家,本日耿嬷嬷但是帮了很多忙呢。”
赵青青这么一说,贺林晚也想起来本年是三年一次的大选之年。按例凡是五品以上朝廷官员,家中丰年满十三岁未至十七岁未有婚约的女子都要送一名进宫参选。
贺林晚跟着元湘上了湖心亭二楼,这里视野最高,竟能将全部元府都支出眼中,不由得赞叹道:“这亭子修得极好。”
卫氏道:“你如本年纪也大了,听听这些事情到也没干系。只是记得别往外头说。”
圆脸嬷嬷却道:“李嬷嬷你只道慕家蜜斯出身显赫,却可知那位如夫人尤氏是何出身?”
耿嬷嬷施礼退下了。
四太太余氏在得知卫氏得了她心心念念的差事以后大怒,第二日两人在明善堂相遇的时候,余氏对卫氏非常一番挖苦嘲弄,而卫氏的态度也有了一些窜改,她不再任由余氏唾骂,反而牙尖齿利地让余氏几番铩羽。
余氏和卫氏领了差事分开以后,二夫人身边的何嬷嬷道:“三太太常日里瞧着是个再诚恳不过的人了,不想还真能压下四太太一头,倒是令老奴惊奇。”
贺林晚没有顾得上过问卫氏这边的景象,她接到了元湘的帖子,元湘聘请她明日去元家做客。贺林晚看着这张帖子心噗通直跳,元湘道她也聘请了赵青青,贺林晚猜到是为了那枚玉挂件之事,莫非赵青青那边已经有了动静?
因而贺林晚赶紧道:“礼品我已经筹办好了,元女人的生辰才畴昔没多久,我得补送她一份生辰礼,另有赵女人,她前次送我的礼品代价不低,我回礼不好回得太寒酸了,以是我给元女人筹办了一根簪子,给赵女人筹办了一只手钏,就是前次娘让多宝阁给我送来的那些金饰里的。”
“那这位耿嬷嬷呈现得还真是及时,不知她是谁保举给母亲的?”贺林晚猎奇地问。
贺林晚点头笑道:“母亲放心,我晓得分寸的。”
下午卫氏返来以后贺林晚拿着帖子去找卫氏提明日去元家的事情,卫氏正在正厅里见人,贺林晚畴昔的时候一个三十来岁的圆脸婆子正在说话。
第二日,贺林晚坐上了李嬷嬷给筹办的马车出门。
卫氏向李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在贺林晚面前提这些,李嬷嬷便住了口。
而二夫人则在一旁偶尔劝上几句,言语上帮卫氏的时候更多,余氏是以更是将卫氏恨得牙牙痒。
赵青青回礼笑道:“我也是刚到,正要去阿湘的院子,传闻你来了我们就干脆等着你一同畴昔。本日夫人和太太出门了,我们也不消去长辈的院子见礼。”
何嬷嬷叹了一口气,不再提当年了。
圆脸的耿嬷嬷笑道:“三太太说的是,普通有些身份讲究端方的人家都是如此行事。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以是现在她手头的绣品还都是之前的贺林晚绣的,贺林晚实在是没有体例将那些东西拿出去送人。
李嬷嬷这才低声道:“本该如此,我可从未传闻正室夫人生辰,另有人趁便给个妾送礼的,那些人家也太不顾脸面了。德妃娘娘再得圣宠,也不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当初在卫家,姚氏也是仗着本身与德妃娘家的亲戚干系不成一世,如果太后娘娘还活着,现在的王皇后处境也不会如此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