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珩垂下视线低声说着,俄然感觉肩上重如千钧,心中更是翻滚起了一阵无可何如的痛苦。
“若儿臣,就是不肯呢?”
“父皇或许没有真正爱过一个女子,以是不能了解儿臣心中的感受。”
在高珩心中,程金枝的职位当然无可替代,他甘愿本身接受统统的磨难,也不肯意看到她悲伤难过。
而是调转神采,嘴角略过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以是在你的后宫里,有多少新人承欢恩宠的笑容,就有多少旧人独倚熏笼的泪水,只是你本身不晓得罢了。”
“父皇如果不承诺,儿臣便长跪不起。”
“朕晓得你勇猛善战,但是这两邦交兵事关天下局势,家国命脉,又岂能这般儿戏?凡成大事者,又岂能被后代之情所累?朕也晓得你对程金枝一片真情,不想看她为此事悲伤,但是大丈夫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何况这是两国的邦交大事,人家南楚公主又是至心待你,朕只是让你娶她,没有逼你非要与她举案齐眉,伉俪情深。”
“猖獗!”周帝闻言目光一凛,举高音量斥责道,“在这帝王之家,最无用的的便是这所谓的真爱。珩儿,朕不是在和你筹议,这是号令,南楚公主,你必须娶,由不得你说一个“不”字!”
“你觉得朕真的不晓得,那道圣旨被他们动过手脚吗?你是没看过那道圣旨,那几个被替代过的字确切写的天衣无缝,让人难辨真假。只是朕很清楚,当初与大臣们商讨和亲一事时,皇子的人选就向来都是勋儿,朕即便再老眼昏花,再老胡涂,也不成能会把他错写成你。”
想到此处,他微闭双眸,绷紧神采,在脑中狠恶地思虑着对策,从未感觉有哪一刻的表情,像现在这般冲突。
而听闻高珩此言,周帝的眉头蓦地皱了两下,胸口一滞,将手重重地拍在了桌案之上。
沉默很久以后,这才缓缓展开了双眼,败坏紧握的拳头,昂首谛视着周帝。
见高珩沉默不语,脸上的刚毅之色却并未褪去,眼中去多了一分凄然的伤感之色,周帝只能平复心境,无法地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