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帝语重心长地说着,缓缓走到高珩面前,将手覆在他的肩膀上,眼中溢满了哑忍的神采。
高珩的话字句果断,不带一丝一毫的踌躇,幽深的眸子里凌光明灭,足可见其内心之果断。
“父皇或许没有真正爱过一个女子,以是不能了解儿臣心中的感受。”
“胡涂!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以身犯险,说出如许的胡话,你当真是连命都不想要了吗!这几年我们又何尝不受天灾所困?如果此战能有超越五成的胜算,朕又如何情愿忍气吞声,被那两个楚人在大殿之上如此戏弄?”
但是他也是心系天下之人,一样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国度因为本身一时的无私而堕入忧患当中。
“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以是在你的后宫里,有多少新人承欢恩宠的笑容,就有多少旧人独倚熏笼的泪水,只是你本身不晓得罢了。”
“若儿臣,就是不肯呢?”
而听闻高珩此言,周帝的眉头蓦地皱了两下,胸口一滞,将手重重地拍在了桌案之上。
周帝面沉似水地说着,走近一步迎上他冷冽而锋利的目光,渐渐地收紧瞳孔,将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
“珩儿,朕不想让你恨朕。”
楚王的野心昭然若揭,一日不除,对大周而言就会是个庞大的威胁。
御书房内,高珩面向周帝单膝跪地执礼,眉宇间覆盖着一层凝重的严峻之色,态度非常断交。
“父皇,儿臣是不会娶元熹公主的,还请父皇别再难堪儿臣了。”
而是调转神采,嘴角略过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只是他即便向周帝出言请战,内心却也晓得,此时不是周楚交兵的无益机会,此计是险中求胜的下下之策,稍有不慎,结果天然不堪假想。
“你先起来吧。”
只是他也很清楚,周帝大要上是在苦心安慰,实则是在拿家国天下加以压抑。
但是除了此计以外,在如许短的时候内,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分身之法了。
当然,他没有当着周帝的面,将这句话会被以为是“大逆不道”的话给说出来。
在高珩心中,程金枝的职位当然无可替代,他甘愿本身接受统统的磨难,也不肯意看到她悲伤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