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
程金枝猛地站起家来,二话不说就要窜入人群中去抓程煜,程煜固然身材矮壮,但人也算得机警,见程金枝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立即撒腿就跑。
合法程金枝卷起袖子筹办追上去时,只觉肩膀被人用手指紧紧扣住,愣是给拽了返来。一扭头,刚好迎上高珩泛着寒光的眸子。
“是你,刚才就是你这个胖小鬼推的我!”
高珩随行的部属沈钧本来就在不远处候命,现现在见高珩“遇袭”,仓猝带着一帮部下跑了过来。
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袭来,程金枝满腹委曲地捂着左脸,心底深处的某一块处所正在模糊作痛,她紧咬下唇死命地强忍着泪水,整张脸都给憋得通红。
“下人?”高珩眼波流转,“夫人恐怕是口误了吧?”
“自本王踏入程府开端,你便一起尾随,到底意欲何为?”
“如何措置,燕王殿下自有定夺,轮不着你在此残暴行事。”
就在程金枝心中积存多年的怨气要发作之时,顾寒清俄然一声喝止,毫不客气地伸手握住了那婢女的手腕,平素温润似水的眸子里闪现出了慑人的怒意。
可碍于场合,她也只能高雅有礼地强颜欢笑道:“燕王殿下这是哪儿的话,殿下刻薄仁慈,我自当不会难堪,请殿下放心。还望殿下能移步客房稍作休整,不然我们老爷可要抱怨我接待不周了。”
接着又对跪在一旁的程金枝喝道:“本日燕王殿下不加见怪,是你命大,还不快谢恩!”
“是我们的人无礼在先,殿下言重了。”
“殿下,”顾寒清见高珩有难堪之意,马上上前赔罪道:“金枝她绝非成心为之,还请殿下不要见怪。”
“你这个死丫头,连壶茶都端不好,看看你干的功德,这要伤着了燕王殿下,你就是有一百条命也赔不起!”
程金枝忿忿地瞪了张氏一眼,本想将这些话都喊出来,却见顾寒清在暗中给她使眼色,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殿下,我等救驾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为甚么不反击,在你们眼中,莫非我的命就不是命?
程金枝气愤地想着,眼神偶然间瞥见正躲在人群中探头偷笑的程煜,想起那股肉股股的撞击力,心中已然了然,两只眼睛顿时瞪得跟铜铃似的。
张氏的贴身婢女秋华是个面相刻薄的中年女人,还未等主子叮咛,她便冲上前去,当着世人的面,朝着程金枝劈脸盖脸就是一巴掌。
“你要去哪儿?”
程金枝笑容生硬地卷起袖口伸到了高珩面前,内心愈发得忐忑不安。
高珩拿开程金枝的手,将声音压得很低,锋利的眼神似能看破统统,看得程金枝浑身发毛,仓猝移开了眼睛。
“没甚么大事,幸亏这茶不是烫的。”
实在不但是高珩,在场的其他来宾大多也都是将信将疑,毕竟张氏的话讹夺百出,明眼人都能看出她被高珩问得措手不及,只是在极力对付。
肩膀被掐得生疼,程金枝使力挣扎了几下,内心早已把不见踪迹的程煜和面前的高珩做成小人,拿针扎成了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