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敷?”高勋前倾着身子冲动道,“难不成他会狠心到连本身的儿子都不要了?”
高珩眼波流转:“你是说…你大哥程煊?”
“金枝,这个你放心。”高勋倒表示得有些不觉得意,“三哥在世人眼里是最讲义气的,为了朋友能够两肋插刀。现在小顾和全部顾家都危在朝夕,他这时候去找程大人再合适不过,毕竟再如何说,小顾但是程大人的义子,不找他找谁啊?”
高珩语气沉重,眼中拧成一道严峻的厉光,隐而不发。
程金枝怔怔地望着高珩刚毅却哑忍的脸庞,心头逐步生出几丝顾恤与动容之情。
他当初既然曾经站在赵皇后和太子阵营,时至本日,即便惊悉他很有能够就是太子身后的虎伥,高珩也并没有为此感到万分不测。
程金枝眸子略略一转,眸色微闪:“我的意义就是,拿他最宝贝的小儿子,去把寒清给换返来。”
“他非常正视的人?”高勋从窗边的鸟儿身上收回视野,看着程金枝惑然不解,“那会是谁啊?归正我晓得必定不是你。”
“这招还真是有点以眼还眼的意义。”高勋饶有兴趣地点点头,复又问道,“但是...这该如何换啊?我们总不能把你弟弟硬抢返来吧?”
“现在已经没偶然候在这里揣摩父皇的情意了。”
程金枝固然经慧妃之口体味到了高珩儿时所经历的遭受和磨难,但她却并不晓得这此中的起因竟还与程衍有关。但出于对高珩的顾虑,就在她纠结是否要直接扣问时,高珩已经面无神采地制止了这个话题。
高勋见氛围一时堕入了难堪当中,认识到本身所述之言有失公允,仓猝调转了话题。
程金枝听高勋说到顾寒清,眼底的担忧又再度出现,高珩望着程金枝眼角的恐忧,不由抿紧了唇角,但很快就转色安抚道:“你们不消担忧,大理寺外有兵部的人盯着,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向我禀报。在找程衍之前,我也会先去大理寺,说不定,都能省了再去程府一趟。”
窗棂上停着几只雪尽南归的倦鸟,他们既不扑扇翅膀也不放声鸣叫,而是将头深埋进羽翼里,仿佛在这可贵晴好的天光里,觅得了一处能让倦怠灵魂得以临时安息的皈依之所。
“我第一个先炖你。”程金枝没好气地朝高勋做了个鬼脸,继而扭头看向高珩,语气较着软了下来,“不过...他毕竟还只是个无辜的孩子,我们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别伤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