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寒清第一次踏足监狱。
“顾少主不必多礼,提及来,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太子做出虚扶之态,看着桌上的食盒故作体贴道,“明天正逢冬至夜,顾少主单独一人身在监狱当中不免感觉冷僻孤寂。本宫特地命报酬少主筹办了一些吃食,和一碗现磨的汤圆,不晓得合分歧少主的口味。”
“顾某不知太子殿降落临,有失远迎,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顾寒清眼波流转,脸上却并不为所动。他昂首迎上太子对劲的目光,语意如冰。
就像当初监禁程金枝一样。
这也就意味着,顾寒清现在面对的,是一场非生即死的硬仗,除此以外底子无路可退。
“是吗?”
顾寒清闻言沉吟半晌,微抬视线淡淡一哂:“这只是太子殿下的设法,顾某可不这么以为。”
“顾少主说了这么多,也该轮到本宫说几句了。”太子慢悠悠地踱到顾寒清面前,目光锋利,“本宫不晓得天国长甚么模样,也不怕甚么孤魂野鬼前来索命,但是本宫清楚,对于顾少主来讲,现在的处境实在与天国无异,不是吗?”
跟着一阵刺耳的开门声,牢头已经利索地翻开牢门。太子跨入牢内,见顾寒清仍然背朝着他无动于衷,略显不悦地歪了歪嘴。
见闲杂人等已经撤退,太子很快就规复了一脸的得意之色,故作热忱地走上前去笑意盈盈道:“顾少主,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不过看来…你仿佛并不欢迎本宫。”
但是太子一心把赌注压在顾寒清身上,又岂会等闲知难而退?他不动声色地冷冷一笑,刚想接口,却见顾寒清仰开端看着墙壁上的高窗,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成心讽刺。
但是顾寒清却仍然背对牢门倚墙而坐,涓滴没有因为别人的到来而有所反应。
“好,替本宫开门,本宫要和顾少主叙话旧。”
顾寒清的语气固然并无起伏,但言辞中早已申明不肯与其为伍的决定,直接给太子下了逐客令。
毕竟,贰心中早已了然来者何人。
大理寺天牢内,一间间牢房灌浆而筑,坚固非常,若说铜墙铁壁亦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