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珩谛视着程衍的名字,眼中翻滚起一阵浓烈的迷雾。
程金枝点点头松开手,不由被高珩眼中安宁的氛围所传染,心底的忧愁这才逐步消逝。
“说到岑风,他本性倔强,不畏强权,在宦海上从不主动与人交友,夙来都只推行父皇之命,他所执掌的屠灵司除了父皇以外,也从不听令于任何人。寒清进屠灵司这些天,固然内里风声四起,却一向没有切当传来他被科罪的动静,如果岑风是太子的人,不会迟延至今按兵不动。对于太子来讲,这件事拖得越久,风险就越大。”
“不美意义不美意义,你快擦擦。”
固然程金枝深知程衍并非善类,但现在,她却如何也没法信赖这个为本身所痛恨之人竟会助纣为虐。
“崔尚书与我有些友情,他的品德我还算清楚。”高珩抬开端目光微凝,“但撇开私家主观的观点,就以此次天牢劫案子为例,如果谈到直接任务人,崔令飞首当其冲。而究竟上,父皇也确切因为此事加以问责,让他几乎官位不保。如果他真与太子有干系,明知此案会累及刑部,是不会冒险将本身推到风口浪尖的。”
高珩不紧不慢道:“应当说,岑风他是个很特别的人。”
程金枝看着纸上这个再熟谙不过的名字,除了感到惊奇以外,回想启程煊所说之言,心头如有似无地排泄了一丝精密的惊骇。
程金枝如有所思地说着,抬手划去了岑风的名字,但是下笔的力道比起之前却轻了很多。毕竟当时是岑风将顾寒清抓入屠灵司,这才有了现在一系列事端,即便高珩已经诉请启事,但在程金枝心中,还是对岑风存有成见。
“能获得燕王殿下的附和,小女子还真是三生有幸。”
“那下一个,刑部尚书崔令飞。”
高珩说着不由皱起了眉头:“我想大哥现在想必也在烦恼,该如何将寒清带出屠灵司吧。”
程金枝和高珩互瞪了一眼,忙强忍笑意将手帕递给沈钧,语带怜悯道:“唉,摊上如许的主子还真辛苦,不但冰冻三尺,脾气古怪,关头时候竟然还拿你当挡箭牌。”
程金枝没好气地推开他的手,揉了揉略微有些发疼的脸颊,忿忿地瞪着高珩。本想借手中的笔去画他个大花脸,岂料手才刚伸出去,高珩俄然顺势将身边沈钧往前一推,成果程金枝一个猝不及防,这一笔就如许无情地画在了沈钧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