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金枝大呼一声,见高勋连连做出噤声的手势,这才下认识地捂住了嘴。
“金枝你晓得吗?你现在但是都城的名流,你给程大人送的那些甚么多宝珠,金锣鸡的代价已是水涨船高,供不该求,就连宫里的主子们都指名要尝呢。”
高勋不由眉间一跳:“如何又是山鸡啊?金枝你没事吧,你和山鸡有仇啊?”
“何止是几百只山鸡啊,我传闻还送了几十只肥猪和大鹅呢,弄得程家大院儿里臭气熏天,粪便满地,隔了几条街都能闻声程家传出的家禽声。程家的下人抓了一天一夜这才给抓洁净的。”
程金枝朝高勋眨了眨眼睛,利索地脱掉鞋子抓着树干就要往上爬,吓得高勋仓猝禁止:“金枝你别开打趣了,这棵又不是小树苗,你如许冒然爬上去,万一摔下来可不得了了。”
自从上趟程金枝回门把程家闹得鸡犬不宁以后,她现在在全都城可谓家喻户晓,上至贵族下至布衣,就连街角卖菜的哑巴李都在特长跟人比划这位燕王妃的“名誉事迹”。
“哈哈哈你觉得他是变色龙啊?不过还真是功德不出门丑事传千里,这老头平时威风惯了,这回被人当作笑柄,还不被气个半死。”程金枝重重地放下碗筷,顿时表情大好,“对了,你三哥如何没和你一起返来?”
程金枝望着越飞越高的鹞子点头夸奖道。
“你们这些皇亲国戚从小就娇生惯养,不食人间炊火,以是这个也怕阿谁也怕。我七岁的时候为了摘程府后院那棵橘子树上的橘子充饥,一天都要爬好几趟呢,这棵树,还不是小事一桩?”
毕竟程家在都城是有头有脸的侯门绣户,向来都是高高在上,让人望而生畏。此次俄然闹出这么个“大乌龙”,还是新晋的燕王妃一手所为,天然任谁都想嚼嚼舌根,掺合一腿。
“看来我们晋王殿下没说大话,这放鹞子还是有两下子的。”
她说着便双手将鹞子高举过甚顶,高勋拉着细线跑了大半个院子,趁鹞子顶风之际快速转动线轴,鹞子便顺着气流缓缓上升到了半空当中。
“……”
“传闻了吗?燕王妃前日到程家回门,送了足足几百只活山鸡,把程家闹得鸡犬不宁不说,连靖国公的夫人都给吓病了。”
“那是当然,我这小我从不吹牛,该是甚么样它就是甚么样?
高勋拍着胸脯神情道:“鹞子好啊,我放鹞子可短长了,之前小时候在宫里,没有一小我是我的敌手。”
“这鹞子真都雅,这是只甚么鸟啊?”
“王妃不好了!出事了!”
“你这小我还真不由夸,一夸你就掉链子。”程金枝故作不满地瞪了高勋一眼,“我不幸的山鸡,明显能够长空万里任清闲,现在却吊死在这棵歪脖树上了,呸呸,真是一点都不吉利。”
“不是的。”那小厮的语气非常镇静,“就在方才,刑部大牢突遭劫狱,被贼人放了一把大火,我们殿下今早去提审犯人,现在怕是还在那牢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