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珩目光凝重地看着怀里的程金枝,轻拍着他的背以示安抚,心中竟也在模糊作痛。
高珩云淡风轻地说着,往酒杯里倒上了酒。
后院的书房内燃着几处昏灯,程衍负手立在窗前,锋利的眸子里精气内敛,处变不惊。
魏延点点头,眼中暴露几丝滑头之意:“那这么一来,想必这二人之间,或多或少都会因为一个女人而产生嫌隙。这时候,程大人如果能将这个干儿子收为己用,今后对于燕王,必定会轻易很多。
“这也得归功于程大人这出戏演的好,连一贯夺目的燕王也被蒙在了鼓里。当然,还要多亏程大人打通燕王的信使,想到在手札上脱手脚,断了两方的动静,才气让这件事情停顿得如此顺利。
“不会喝酒还要硬撑。”
他凝睇着缩在本身怀中沉甜睡去的程金枝,沉默很久,轻叹了一口气。
“在你们眼中,我就真的那么一文不值吗?我是人,不是东西,我也是我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们凭甚么视我的命如草芥?位高权重又如何?就连坐拥天下的天子,最后还不是得和我一样到阎王爷那儿报导?”
高珩的这番话清楚带着嘲笑之意,让程金枝非常不平,忙拿过酒壶往本身的杯子里斟上酒,自顾自与高珩碰完杯以后,像是要受刑似的深吸了一口气,闭起眼睛又将酒杯喝了个洁净见底。
高珩拦下她的酒杯,幽深的眸子里流淌着一丝淡淡的肉痛。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最首要的,是能助太子扫清路障,稳坐江山。”
程金枝一惊,身子仓猝向后仰去,但因为一时充公住力道,整小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摔得她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按着腰,疼得龇牙咧嘴。
二人说着便相视而笑,但是程衍嘴边虽挂着笑意,眼中却藏有几分顾虑。
高珩闻言俄然停下了手中的行动,眼中溢满了庞大的情素,像是有些东西被他强压在心底,不能超越,也没法言明。
高珩将本身的酒杯里斟满酒,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方缓缓放下杯子,昂首看着她。
“如果你想我对你企图不轨的话,也能够。”高珩谛视着程金枝嘴角轻挑,俄然站起家靠近她,“归正现在我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伉俪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