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锦望着顾寒清冷酷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红着眼眶道:“从我嫁到顾家到现在,你向来没拿正眼看过我。你一走就是一整年,留我一小我在这空荡荡的家里备受萧瑟,我写了那么多封信给你,每一封都石沉大海。现在你返来了,却连见我一面都不肯,我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你就连不幸我一下都不肯意吗?”
南风领命,顾寒清复又问道:“城里迩来可有甚么风声?”
“是吗?这确切很像她的风格。”
“你走吧,我想一小我静一静。”
顾寒清抬了抬手打发了南风等人,程素锦已经满腹委曲地走到他面前,脱口而出道:“你返来这么多天,为甚么要让那些主子瞒着我不让我见你?”
这一刻,程素锦只觉被人当头浇下一盆冰冷的雪水,寒意深切骨髓,透辟心扉,冻得她体无完肤。
“是关于燕王妃的。”
“就算如许,我也不会爱你。”
他现在满脑筋都在反复同一句话。
顾寒清微微蹙眉道:“我夙来不参与皇子之间的党争,这一年来与殿下更是全无友情。不管他是否有难堪之心,都先给他尝点长处,拿人财帛与人消灾,他做了那么多年官,不会连这个事理也不明白。”
顾寒清闻言不由发笑,回想启程金枝的音容笑容,心中对她的思念更甚。
“少主放心,都呈上去了。只是这礼部尚书魏延是太子的人,他晓得您与燕王殿下干系匪浅,会不会……”
“那你如何说的?”
顾寒清本不是记仇之人,可曾经那场骗局却成了他生射中没法消逝的暗影。不但因为他痛失所爱,也因为这场骗局的主谋竟是一向为他所恭敬的,被他视作亲眷的张氏所为。
“为了一个已经嫁作人妇的女人,你还要折磨本身多久?程金枝现在内心爱的是燕王不是你,你为甚么就不能接管实际?如果她内心真的另有你,她为甚么当初肯承诺嫁给燕王!”
或许是不久的将来,或许就在明天。
顾寒清不耐烦地厉声打断了程素锦的话。他走近几步,谛视着程素锦泪光盈盈的双眸,一字一句都非常清楚。
南风下认识地看了顾寒清一眼,面露难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