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你有挑选。”慧妃拉住高珩的手，“只要你收敛锋芒，退出这场纷争，不再与太子为敌，等再过些日子，我就会向陛下请命。待太子即位以后，你我母子二人便能够分开都城，过安静安宁的日子了。”
“他真的...放弃金枝了吗？”
面前雪絮迷眼，停滞了远处的红墙绿瓦，峻岭崇山，让人看不逼真。仿佛有重重迷雾漫溯而来，就像她与高珩现在的处境一样，只能身在此中，却窥不见火线经纬。
“不会的，太子并非如此十恶不赦之人，只要你我昂首称臣，你是他的亲兄弟，他不会如此狠心对你下毒手的。”
“母亲不是兰贵妃，儿臣也不是安王。”高珩剑眉微蹙，正色道，“何况儿臣一向以为，当年这件事并非全由皇后所为，定然另有其别人从旁帮手。这小我之前在，现在仍然还在，儿臣能感遭到他在背后乘机而动，只要我们稍有松弛，就会被推下深渊万劫不复。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不关母亲的事。”高珩谛视着慧妃当真道，“您已经为儿臣捐躯了太多，该轮到儿臣去庇护您了。”
慧妃摇点头，眉宇间显出几分严峻之色：“但是这统统都只是珩儿你的猜想，或许底子就没有你说的这小我。现在的朝堂局势一目了然，若真有此人，他必定位高权重，而如许的人屈指可数，莫非你想说……”
“你是指…对你阿谁叫顾寒清的朋友吗？”慧妃谨慎翼翼道，“固然我也不清楚你们三小我之间到底产生了甚么，但是他放弃金枝在先，于情于理，你并没有做错。何况母亲能感遭到，金枝对你，也是有豪情的。”
慧妃沉下一口气欲言又止，终究欣喜一笑。可这份笑容中，却清楚异化着多少担忧和无法。
“公然甚么事都瞒不过您的眼睛。”高珩淡淡一笑，“儿臣承认，当时决定要娶金枝，确切是有私心。只是很多时候，你获得了一些东西，却必然会落空更多。”
时至本日，他又如何再肯亲手颠覆本身之前所做的统统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