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照顾晨所想,他既然没法操纵程金枝来威胁高珩,现在如果能够压抑住高珩本人,那必将能够操纵他分开王府,满身而退。
“你放心,我不会动你一根汗毛,毕竟以后另有很多事情需求你出面。”高珩淡淡地说着,随即看向身边的沈钧,“把他临时先收押到库房派人严加看管。你立即解缆前去屠灵司奉告岑长司这一动静。记着,统统都要埋没行事,万不成让外人晓得,我们已经找到了顾晨。”
因为这叔侄俩不管从脾气还是气质,乃至是为人处世的态度,给人的感受实在相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看着面前神情阴暗的顾晨,程金枝实在不肯意信赖他竟然是顾寒清的亲二叔。
所幸他多次在疆场上出世入死,大大小小的伤也受过很多。
电光火石之间,只闻高珩收回一声闷哼,程金枝立决计识到就在他刚才飞身相救的那一顷刻,乃至背后疏于防备而遭到了顾晨的攻击。
只是现在见他手无寸铁,身上带伤,却还能超出于本身之上,便知已无能够,再胶葛下去恐怕很难满身而退,因而把心一横,筹办夺路而逃。
如果不是本身负气非要和高珩混闹,也不会将顾晨引入屋内肇事上身,高珩更不会为此而受伤。
“部属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见高珩的神采已经产生了些许窜改,右部下认识地捂住了背后的伤口,神情变得有些凝重,仿佛在极力忍耐着甚么。
高珩不觉得意地说着,在看了一眼被压抑得没法转动的顾晨以后,便在程金枝的搀扶下朝屋内走去,脚步开端变得衰弱迟缓,额上也已经排泄了些许的汗珠。
她心中一紧,刚想去查抄高珩的伤势,岂料顾晨已经气急废弛,又再度持剑向二人砍去。
程金枝这才俄然认识到高珩身上的伤势,内心连连抱怨本身一不留意思惟就跑偏,仓猝叮咛一旁的下人道:“殿下受伤了,快传太医!”
因为屋内空间有限,高珩身上没有照顾兵器,如果在此比武必定处于弱势。
“你没事吧!”
与此同时,沈钧已经带着王府的多量保护提着灯盏从两旁的长廊上鱼贯而入,很快就将他给团团围住。
特别是当年那次为救顾寒清而孤身一人突入西晋虎帐单打独斗,穷途浴血。
“不,应当是栽在你的手上。如果当初我不动怜悯之心直接一刀宰了你,现在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手上的长剑怦然落地,在看到无数把闪着寒光的剑锋伸向本身之时,顾晨自知局势已去,已经有力抵挡。
情急之下只能一一侧身躲过,抓着程金枝的手一跃而起,腾空飞出到了门外。
这一大片灯盏集合而来横在面前,照得本来沉寂昏黑的后院顷刻敞亮了很多。
但不巧的是,就在他看准机会想要飞身而起,翻过屋檐之时,却俄然被高珩用力投掷而来的石块给蓦地砸中了右脚,一时重心不稳而跌坐在地。
就在二人方才迈下台阶之时,身后却冷不丁传来了顾晨滑头而阴冷的笑声。
程金枝担忧高珩的伤势,也不管四周到底有无巡查之人,当即便声嘶力竭地大呼起来。
“来人啊,抓刺客,快来人啊!”
“哼,真是没想到,我连刑部天牢的大火都躲过了,明天竟然会栽在你的手里。”
既然现在已经落空了程金枝这个无益的人质,他手中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够用来管束高珩。现在如果不能再仰仗一己之力杀出一条血路,他必定只能被活捉活捉,监禁受刑,沦为阶下之囚,再无重看天日的能够。
“你会落到明天这个境地都是你咎由自取,与别人无尤!”程金枝见顾晨说的刺耳,不由眉间一紧,凑上前去白了他一眼,“我还真是头一回看到杀人另有你这么理直气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