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门锁被开启,程金枝便抬脚跨入了屋内。只是她前脚才刚落地,背面的脚步声也紧跟而上,她便立时站住脚根不再前行,而是转过身来笑吟吟地望着面前一脸警戒的张氏和程素锦,眼睛里却尽是嫌弃的意味。
这是程煊一贯最讨厌,也是最不肯意做的事情。
“金枝,如何是你啊?我还觉得……”
程煊说着收紧两颊,神情开端变得寂然。眸光呆滞在悬于墙上那幅寒林雪景图上,像一潭波澜不惊的死水,深沉而又怅惘。
程煊坐回床沿上重重地叹了口气,俄然又像是想到了甚么,神情警悟地看向程金枝。
就在程金枝跨入程府的那一刻,张氏等人待她的态度固然比平常是客气了些,但是视野却没从她身上移开过一步。
“算你有目光,分得清好人恶人。”
程金枝在内心暗自嘀咕了一句,故作当真地一本端庄道:“不瞒你说,我确切是受大娘和大姐之托来给你洗脑的。你也晓得我这小我一贯仁慈漂亮,他们这么求我,我也不好承诺,以是就只能临时前来看看了。”
“大哥,说你聪明吧也确切不笨,但是说你笨吧还真是够笨的。”
“唉,你说的这些我当然晓得。”程金枝拖着下巴深为了解地点了点头,“但是你既然想要逃婚,起码得先跨出这道门吧?”
但是事情仿佛和程金枝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大哥我还话还没说完呢,你一个大男人干吗把本身弄得这么倒霉?你抵挡精力那么强大,那能不能有那么一丢丢的质疑精力?”
“我现在就像只困兽一样整天被锁在这里,半步都迈不出去,再这么下去我都要疯了。”
一个大男人被逼婚逼到这个份上,也算是让她开了一把眼界了。
程金枝伸出小拇指朝他比划了两下,这才没让程煊重新躺归去,但是整小我却非常颓靡不振。
程金枝摇点头,走上前去伸脱手指往那团崛起的棉被上戳了戳,可被子底下的程煊却涓滴没有反应,若不是程金枝能感遭到他起伏的呼吸声,当真还觉得他已经挂了。
程煊闻言垂下视线愁闷道:“我如果能出去早就跑出去了。他们把这里看管得密不通风,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我还能有甚么体例?”
目睹都到了程煊的房门口,身后还盯着一群人,程金枝忍不住歪了歪嘴角,侧过甚斜了他们一眼。
“既然防我跟防贼似的,干吗那么吃力要找我来劝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