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画只是一部分。”高珩振衣而起,看着面前的画作面庞沉寂,“春水横江东流去,倦夜飞花月更明,确切有暗射《春江花月夜》这首曲子,但最后引发我重视的不是这幅画,而是密道接缝处这两面席子。”
她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怔怔地望着面前这道俄然从地板上劈出的口儿,才发明本来在这片叠席之下藏着两面会挪动的木板,只是其光彩和材质与四周的地板无异,加上上头又有席子覆盖,是以常日里底子不会被人发觉。
她固然肉眼看不出这架古琴到底有何特别之处,但见高珩已经端坐在琴前,便满脸等候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一副的“谁也别来打搅我们”的生人勿近之态。
“燕王殿下公然见微知著,明察秋毫,本来究其因果,倒是我们的忽视。”
“真没想到,我玉引山庄经心设想的构造,竟然如此等闲就被燕王殿下给看破了。”
徐如烟轻拊手掌,朝着高珩款款走来,凝睇半晌,眼中阴霾尽散,唇角漾开一抹赞美的笑容。
“好啊,那我好好听着。”
“燕王殿下宠妻如此,还真是羡煞旁人。”
程金枝扁了扁嘴,僵着脸正想辩驳,却见高珩俄然抓住她的手,上前一步,目光微凝。
但是,就在起承转合的*之时,跟着一声沉闷的摩擦声俄然响起,高珩剑眉峰一聚,只闻琴台四周的这圈叠席连续收回了一阵精密的震惊。紧接着,就在离二人一片席面之隔的空中竟然开端迟缓挪动,三秒以后,鲜明呈现了一条狭长的通道。
高珩神情清肃地说着,忽而瞥见身边的程金枝正在朝本身眨着眼睛,手上还做出了无声的鼓掌喝采之态,惹得他不由轻抿唇角,模糊想要发笑。
“春江潮流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好一首《春江花月夜》,真是洋洋流利,尽致淋漓,让如烟听来只觉似真似幻,心神如洗。”
高珩话音刚落,就见徐如烟俄然神采暗淡地垂下视线,固然她极力埋没,但眼角还是溢出了多少伤感之色,连语气也变得轻如羽翼,仿佛飘在空中普通。
若不是高珩借操琴之举触到了构造,程金枝如何都想不到,脚下这片再平常不过的木质地板,竟会埋没玄机。
“哼,她这清楚是在嘲笑我不懂乐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