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程金枝收起帕子想要将高勋扶到石凳上时,抬眼间却见他一脸的打动不已,随即便伸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本身。
高勋固然已经喝得酩酊酣醉,但还是发觉到了正在向本身靠近的程金枝。
程金枝叹了口气回过身去,见高勋正扶着桌子泪眼汪汪地谛视着本身,便走到他面前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渍。
只是高勋这一身浓烈的酒气,实在是差点把她熏倒在地。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们晋王殿下最听话了。”
而不是被人逼迫,去娶一个本身不爱,乃至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别国公主。
她一面替高勋擦拭泪痕,一面苦口婆心的说着,有那么一刹时,她的确感觉本身像极了高勋的母亲。
“大臣们感觉我好欺负,父皇感觉我不成材,你们…就连你们也不把我这个晋王放在眼里!”
她停下脚步立在原地,过未几时,身后又再次穿了高勋的声音。
不管如何,他都不该是这个模样的。
“那你解忧了吗?”
他固然晓得程金枝已经嫁作高珩的王妃,此生当代与本身都再无能够。
就这么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程金枝俄然感觉心头传来了一阵激烈的酸楚。
“何故解忧,唯有杜康。这酒,当然好喝。”
地上扔着几个已经喝光的酒瓮,只见高勋满脸通红,衣衫不整地趴在石桌上,手上还在不断地朝嘴里灌着酒。
自从在朝堂上被群臣毫无防备地被逼婚以后,本来最是在府中坐不住的高勋,已经连续好几日都把本身关在晋王府里闭门谢客,不管是谁前来探视,最后都被灰溜溜地赶了归去。
这晋王府固然不比燕王府那样气度威武,但也是间占地广漠的豪宅大院。
待他再低头去看手中的酒瓮时,手竟开端不自发地颤抖起来,沉默半晌,终是重重地将酒瓮放在了桌上。
高勋几近是带着哭腔说出了这句话。
“我晓得你内心难过,实在我内心也不舒畅,被人逼迫的滋味不好受,何况是逼婚呢。但是也就是娶个老婆罢了嘛,又不是天塌下来了,至于这么要死要活的吗?”
毕竟她如何都不想看到高勋就如许从一只本来活蹦乱跳的麻雀,变成了一滩自暴自弃的烂泥。
高勋侧过甚不敢去看程金枝锋利的眸子,可还是嘴硬不肯松口,眼中已然涌起了一阵哀伤。
他看着程金枝递过来的酒,紧咬下唇迟疑了半晌,还是伸手接过。
这是她头一回看到如此颓靡不振的高勋。
……………
他将酒瓮愤恚地往地上一摔,大声地嚷嚷了起来。
“金枝,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