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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霆差点就想动脚了,不长眼的臭狗,这时候来凑甚么热烈?
“请公主、驸马交杯共饮,百年好合。”
一刻钟后,萧霆终究将扒去喜袍的景宜放倒在了床上。
景宜很陌生,她向来没见过如许的本身,陌生到,感觉这个女子并不是她。
他穿了一身红衣,乌发高束与脑顶,上面插着一支金凤步摇,脸颊被乌压压的黑发衬得白净细致,娇美的脸上,眉眼如画,唇若涂丹,瞧着比刚翻开盖头时还要明艳。
发明外袍没了,景宜愣了愣。
萧霆低头,对上一身大红嫁衣,俄然有种他抢了媳妇衣裳的错觉。
之前碰到烦苦衷,萧霆就是这么骂身边的小厮的。
阿顺好久没听人这么骂他了,失职尽责地扶醉酒的主子返来,固然没希冀被貌美如花的公主夸奖,但也没想到会挨骂啊。不过想到那是公主,再看公主瞪着眼睛母夜叉抓人似的法度,阿顺胆一颤,不由自主放手了。
萧霆乖乖给她抓动手,忐忑地看着她。
“驸马爷,该挑盖头啦!”送嫁女官说着吉利话,将铺着红绸的托盘端到景宜面前,红绸之上,一支金秤杆金灿灿的,更添喜庆。
耳旁传来淳哥儿嘿嘿的笑声,景宜眼里掠过一道淡淡的无法,捡起金秤杆。
都入夏了,萧霆却怕景宜冷,用的温水。
萧霆站在床边看了会儿,感受像在看本身,又仿佛不是。看了不知多久,发明景宜额头有层汗珠,萧霆回想之前小厮是如何照顾他的,然后去内里叮咛丫环们备水,再亲手打湿巾子,替景宜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