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宜盯着男人左眼四周的疤痕,一言未发,独自走了,内心却记了吉利一笔账。
“你才肇事了!”凭白被冤枉,萧霆没好气还嘴道。
徐广淡淡哼了声。
因为延庆帝的一巴掌,伉俪俩算是和好了。
直到今晚,延庆帝打了他一耳光。
景宜再次抵住他唇,“这里不便说话,明日到了青城再说。”
但是又过了三天,姜老太君的咳症好了,萧霆还是安循分分的,每晚只老诚恳实睡觉,连句荤话都没有,景宜终究确信萧霆有事瞒着她了,夜里特地留了两盏灯,坐在床上鞠问提早钻进被窝的那位,“你肇事了?”
大事埋在心底,景宜还是进宫当差,萧霆持续当萧家的好儿媳妇,要么陪祖母谈天解闷,要么陪母亲去上上香,表情好再逗逗淳哥儿,白日小日子过得还算充分,傍老景宜返来,萧霆便一心扑到景宜身上,说不出的欢愉。
萧霆不情不肯地走了。
跟着他娶了景宜,爱屋及乌,对景宜好的,萧霆感激,对景宜坏的,萧霆看对方也不扎眼,此中就包含恭王、昭王。萧霆是皇亲国戚,常常与两个王爷打交道,虽是王爷,但相互身份差异不是特别大,萧霆能生出抨击之心。可延庆帝是皇上,本日之前,萧霆怒其昏聩,却没有冒出任何大逆不道的动机。
景宜撑在他背后,长发散落,有几丝落在他脸上。
这话就大有深意了。
景宜这才展开眼睛,渐渐退后。
“驸马昨晚睡得可好?”吉利摸摸胡子,朗声笑道,眼神意味深长。
萧霆瞪眼睛:“我在您眼里就是那种管不住舌头的人?”
萧霆替景宜不值,替景宜愤激。景宜打三公主的那一耳光,算是报了他挨打的仇,但景宜挨打的那一份,只能报在延庆帝身上!皇上又如何?一个胡涂的糟老头子,他不把景宜当女儿,不把他萧霆的媳妇看在眼里,那就别怪他们伉俪翻脸无情!
“那又如何?”萧霆猜疑问,他巴不得月事永久都别来了,固然不疼,可腰酸怕冷也不好受,更何况一来好几天,迟误他与景宜亲热。
但景宜仍然介怀萧霆随三公主出门时的鲁莽,仍然在后怕。萧霆一样憋着气,气景宜说翻脸就翻翻脸,大半夜一小我不知去哪儿野了,更气三公主厚颜无耻倒置吵嘴,气延庆帝的昏庸无能!
“公主,要知会夫人一声吗?”明心细声问道。
景宜慎重点头。
他低头,看看本身曾经因为吃的太多胖起来但又花了一个月工夫瘦下去的平坦小腹,脑海里俄然冒出弟弟淳哥儿的小影子。耕耘这么久,他能够要当爹……当娘了?
景宜真信了他在顾虑长辈,安抚地拍拍他肩膀。
像话本故事里的狐狸精,萧霆发着狠要夺走景宜统统阳气。景宜不甘逞强,等萧霆后继有力了,她一把将萧霆按在床前,大开大合,好像将军骑马驰骋于疆场,长.枪舞动气劲震惊,近处萧霆快被杀没气了,远处烛火扑闪摇摆。
两人就这么叠蛤.蟆似的趴了会儿,还是萧霆先动,催她下去,太重了,他累。
公主嫁过来一年半了,一向没能有身,两个丫环都悄悄焦急呢。
明心怕主子太欢畅,及时泼了一小瓢冷水:“公主先别慌,再等几天看看吧,夫人提示过我们,说如果月事迟了半个月,那八成是有了,届时再请太医过来号脉也不迟,只是确诊之前,公主与驸马……”
景宜信了,忙安抚他:“太医说祖母没有大碍,你别担忧。”
萧霆斜她一眼,反问道:“如何看出来的?”
有求于人,也算是一种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