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宜没答,冷冷扫视四周的营帐:“二公仆人在那边?”
“那江大人又有何分身之策?吉利要和亲,江大人第一个附和,现在吉利请皇上出兵,江大人也第一个支撑,敢问江大人与吉利是何干系?乌渠只要十万部族,吉利手中握有三十万雄师,之以是不敢全兵对于乌渠,就是怕我大周渔翁得利。好啊,吉利到处防备大周,江大人却劝皇上帮他平复草原内.乱,还请江大人抚心自问,你拿的到底是谁的俸禄!”
景宜却没理他,翻身上马,冷声对乌渠道:“我要见二公主。”
几个公主都是美人,绝非草原上那些风吹日晒的女人可比,乌渠抢了二公主,能不碰?就算乌渠没碰二公主,二公主还活得好好的,万一乌渠扣押景宜企图从大周这边调换更大的好处……
景宜转头,让随行的文官宣布延庆帝的那番旨意。
内侍总管将奏疏交给延庆帝,再提了一盏灯过来,给帝王照亮。
以萧御对延庆帝的体味,这位帝王,多数会挑选忍气吞声,不联手吉利,也不拉拢乌渠,只保持近况。是以,只要延庆帝还没胡涂到去帮吉利,萧御便盘算主张,乌渠抢亲这件事,他不予置评。
延庆帝飞速翻开,看到乌渠劫走了他送给吉利和亲的二公主,延庆帝双手渐渐颤抖起来,越颤越快,最后“啪”的一声将奏疏砸到地上,目眦欲裂:“乌渠,乌渠欺人太……”
离得近了,乌渠盯着景宜问。
延庆帝或许没把一个小小的二公主看在眼里,但堂堂帝王被人抢走公主,乌渠这一巴掌甩得太响,必定会被史官记录入册。后代名声先不考虑,就说当下,浅显人家遭受抢女之仇,即便不喜好女儿,为了颜面也会找上门讨要说法,然放在延庆帝身上,只要两条路可走,要么忍气吞声,要么派兵讨伐乌渠!
萧霆也猜到媳妇不成能带他去,想想薄命的二公主,他神采庞大隧道:“匈奴都是蛮子,二公主恐怕……”
延庆帝咳了好几声,捂着胸口看向萧御,“萧御,你有何观点?”
“单于,大周使臣来了,为首的是萧伯严第三子,萧霆。”
大殿上顿时鸦雀无声。
“陈大人是说,乌渠如此热诚我大周公主,朝廷却甚么都不做,白白送一个公主给他?”
景宜神采安静,俯视乌渠道:“单于抢亲,不过是不想看大周与吉利和亲,现在和亲已经作罢,单于何必强留二公主?皇上曾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承诺,只要单于交出二公主,这笔账便一笔取消……”
“驸马爷不消说了。”乌渠俄然抬手,打断景宜,脸上多了一丝不耐烦:“明日是我与二公主的好日子,看在你我连襟的份上,我诚恳留你喝一杯喜酒,你想喝就上马,不想喝顿时分开!”
狗天子,不想联婚就不联婚,但二公主他娶定了,明日大婚,来岁再给狗天子下帖子,请他来喝他儿子的满月酒,看狗天子能奈他何。
但,延庆帝对吉利的害怕已经深切骨肉,萧御很清楚,即便他说出阿谁上策,延庆帝也不会冒着获咎吉利的伤害与乌渠联婚,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开口,讨延庆帝的嫌?
群臣各个垂眸敛目,噤若寒蝉。
当初他们兄弟对峙反对和亲,皇上不听,现在,萧御空有出兵乌渠之心,大周却没有兵力支撑。打了乌渠,吉利随时能够反咬一口,不打乌渠,延庆帝的面子保不住,他才没那么傻劝延庆帝忍气吞声。
乌渠盯着那道纤细荏弱的背影,想到二公主脸上的泪,他抿了抿唇。
“你带多少人?”萧霆严峻地抓住媳妇的……大手。
文官转头看景宜。
萧御低头,淡然道:“臣无良策,统统听皇上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