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风不大,路上的积雪都冻实了,尚算好走,铁柱在车轮上绑上绳索防滑。不过走了大半日工夫,已经快到鸣雪关了。他们行走在路上,两侧都是矗立的雪山,中间一条官道通过,风吹动两侧的山崖,呜呜作响,公然很像有人在吹奏风笛。
金凤猝然转过身,盯着铁柱道:“你个杀千刀的,现在你另有甚么话好说?臭不要脸,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说着抓起炕上的一个枕头就向铁柱砸去,铁柱一把抓在手里,狠狠地掼在地上,拎起炕头一件棉袄,大步走了出去!
女人提及本身的经历,涓滴不以曾经做过窑|姐为耻。这个故事听起来仿佛只是个平常的商贾和窑|姐的故事,但是铁柱看人的眼神特别邪性,梁桂花敢鉴定他手上必然有过性命。一个没有杀过人、见过血的人,眼睛里不会充满嗜血的煞气。
但是明天早晨,铁柱在做活动的时候竟然伸手往她身上摸来。黑暗中,梁桂花不着陈迹地翻了个身,男人竟然不断念,再次探手摸到了她的后腰。梁桂花噌的一下从炕上跳了起来,一脚踹在男人的腰眼上。
这个男人倒也不是除了那事啥也不会,这些天他时不时地出去猎些山鸡、野兔,金凤的厨艺固然不如何样,但也勉强能够入口。梁桂花固然没有长胖,但是连日驰驱的怠倦一扫而空,一张小脸也规复了红润的光芒。
而他看梁桂花的眼神更是带着一些不易发觉的贪婪与险恶,梁桂花防备了几天,但是事情还是在昨夜发作了。
“啊!”铁柱惨叫一声,摔下炕去。
“嫂子,嫂子!”梁桂花站在炕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铁柱,一边哭道,“他不让我睡觉,他掐我!”
几日以后,气候更加冷了,大雪铺天盖地地往下落,内里的雪积得老厚,一脚踩下去,能够没到膝盖。
这个屋子小,只要一张炕,这几天都是梁桂花睡在金凤内里,铁柱睡在金凤内里,然后每天早晨他们觉得梁桂花睡着了就开端办事,梁桂花就闭着眼睛满身生硬地在煎熬中度过,所幸他们一个早晨也就一次。梁桂花感觉本身的忍耐力已经较宿世大为增加了,如果她之前阿谁性子,早就上去一刀将这对狗男女捅了。
“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能不晓得?你要不是看上了人家能去把人家身上都掐青了?”
气候实在太冷,内里很少能瞥见行人,不到申时他们已经到了鸣雪关了。巍峨的城楼决然耸峙,鸣雪关雄浑古朴,公然不愧是北国边塞第一大关。梁桂花心头不由感慨,短短的三四个月她已经从楚宇最南端的南瑶旧地来到了最北端的鸣雪关了。
公然,过了半晌,便闻声金凤的声音传来,她声音压得很低,不过梁桂花甚么耳力?隔着帘子也能一字不落地听得清清楚楚。只听她低声说道:“我晓得你在想甚么,你是看上阿谁丫头了吧?”
进关的时候盘问还是很严的,不过铁柱和金凤约莫常干拐卖人丁的活动,很有一些门路,倒是顺顺利利地通过了。鸣雪城中的住民多是漠北和楚宇混居杂处,乃至另有很多大承人和深目高鼻的胡人,内里的集市非常热烈,不过铁柱没有逗留,径直带着他们穿街过巷,进了一处宅子。
“你小声点!”金凤声音放得更低了,“不是我分歧意,我们此次来得仓猝,没有带药,你如果强行上,到时候她一咬舌头,死了如何办?她性子那么烈,她爹让她嫁给天子她都能跑出来!”
“那你说咋办?”
铁柱仿佛有些怕金凤,哼哧了半天道:“归正也是要卖掉,便宜了别人还不如先便宜一下我!我们给她白吃白喝这几天,总要收点儿利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