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广冷哼一声,没有理睬丁泰隆,其他的大臣也听得好笑,因为这事也反对,那就太较着了。
“陛下,此事于礼分歧,礼记有云……”
“君权天授,祭天祭祖,理所该当!”
户部尚书推说没钱,这笔银子最好由处所财务支出,因为五年前昏君推行新政,答应处所大员保存一部分税银,以备不时之需,恰是为了对付此等突发环境。大煌王朝地大物博,但比年战乱,朝廷对处所各郡的节制才气已经非常有限。
宰相贺元橙,东王欧阳战,一等卫国公旅寿,大司马韩灼儒各个面面相觑,对丁泰隆的笨拙感到不满。
“南王也想更进一步?”这是东王的迷惑。
端坐在金銮宝座上,欧阳广有了一点当天子的感受。但是这个位置间隔群臣太远,他底子不能察言观色,有些感觉无聊。并且,这个天下,俗世皇朝之上另有修行门宗的究竟,也让他没法完整部会九五之尊的感受。
“这昏君百炼金还真是奇异,可惜也是破钞不菲啊!”欧阳广叹口气,看了看掌心中只要黄豆大小的精金元气,又是珍惜,又是感慨。
但是,出乎欧阳广料想的倒是,没有一个大臣反对。几近就在同时,统统的人,就像是演练过普通,起家山呼万岁,以为昏君此举顺天报命,乃是贤明之措。
贺元橙心头惶惑地走出皇宫,对昏君有些刮目相看,也对本身不久前的决定产生了一点思疑。“我是不是太焦急了,陛下或许并非真是朽木不成雕啊。”
欧阳广一面说,一面感觉心在滴血,但为了让大煌王朝保持下去,这点财帛不得不花,更何况户部推说没钱,那也是因为本身头一晚跟蔡素讨要了银钱的原因。
欧阳广说着说着,话题早就偏离了今早之事,而是说到了大煌敏河众多成灾的题目,朝中科举登科的题目,以及边疆利奥王国频频犯境的题目。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朝廷高低开端紧锣密鼓的筹办,群臣合力,摆出了一副要让昏君尽快完成祭天的态势。
“陛下祭天,心念百姓,天下之福!”
五百斤重的金砖,颠末一个月的攒炼,只剩下这么一点,任谁都会惜如珍宝的。
欧阳广自此每天都召见户部尚书,一来是抓紧将户部的金子收归己有,二来也是要深切体味大煌王朝的意向,为将来答复做足筹办。
十年来,文武百官第一次如此同心同德。
欧阳广不给世人思考的时候,紧跟着抛出下一个议题:天山祭祖。
皇甫娇生得鲜艳,但出身不高,好处连累较少,恰是最好的保护。外人都觉得昏君是要白日做那荒唐事,除了在公开嘲笑他以外,并无分外的思疑。
欧阳广看在眼里,恨在内心,但却无所害怕。朝廷中没人晓得他的身边有一个百花真君,想要谗谄他,现在可没那么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