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了身直腰杆，眉眼含笑道:“曾经有过，不过现在洁净了。”
他没明白，结巴地问:“甚么意义?”
美髯公听了捋着胡子，笑眯眯的，看得出来仿佛非常受用，嘴上却说：“方丈过分谦善了吧?我可传闻您既能通灵，能与鬼神对话，破了丁老爷的案子不说，还起死复生，救了张老板的一条性命，全部叶城都传遍了，这还能有假?”
实不相瞒，本日你若直接担了那些浮名，我反倒瞧你不起，现在您照实相告，我还真要对您刮目相看了。
屋子里一时静悄悄的。我品着茶，悠然道：“现在您能够说了。”
我嘴角一勾，浅笑道：“施主您就别谈笑了，慕名而来不错，但我看您昨晚那架式清楚是要砸我场子的嘛。”
这是一个甚么样的人啊？我一时被难住了，不知该如何评判。
我瞟他一眼，说:“要我看，您还是别去想您那没了影的故交吧，多体贴体贴本身的身材才是正道。”
美髯公咝了一声，“方丈想要普渡众生?那太好了，不知方丈可否先来渡渡我啊?”
美髯公一惊，瞅着我直了眼。
“我的身材?我的身材很好啊?”美髯公拿拳头乓乓捶了两下胸，挺直了腰板说。
美髯公闻言，神采变得煞白，急道：“方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还请您救我!”
我“嗯”了一声，道:“削发人慈悲为怀，能救天然会救，且把手给我。”
我吹了吹浮在杯子上面的一片茶叶，道：“昨晚那都是些小把戏，不敷挂齿。贫僧才疏学浅，内里的传言不成信，都是夸大其词罢了。”
美髯公又是一愣，身子向后靠了靠，微眯了眼看着我。
“您想让我如何渡您?”
堂上站着的就只剩了沙弥一人，他杵在原地，个时不知如何是好，可又感觉开口问不应时宜，只好拿眼睛来看我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