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您这方丈做得也太着名了,都城里都传开了。”马欢镇静地说。
出了庙门,见四下无人,便瞬移至城里,探听着找到堆栈,来到客房门外,敲了拍门,内里传来微小的一声“出去”。
这日,早斋过后,调集和尚,说要下山去游历,时候是非不定,简朴交代了一下,便让世人退下,独独留下服侍我的小沙弥,特别叮嘱,要把香茶收好,他日,那美髯公若再来或派人来取时,必然要亲手交到来人手上。
“您的事我没跟皇上说。”
郑公公是个刚烈的人,凡是能挺着毫不会倒下,他能让马欢一小我上山,看来,病得不轻啊。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担忧,急问:“请郎中了吗?”
我顺手捻出一颗当初在蜀王宫特制的丸药塞到他嘴里,给他服了,又喂了他些水喝,很快便见他脸上的红色一点点地褪去。
郑公公长叹道:“哎,皇上每天劳累政务,北方边疆又不得消停,到处都是让他操心的事,能为他分些忧天然是拼了命都要做的,更何况我真的但愿他说的方丈就是您啊。”
“哎,别提了,公公也是急着见您,赶路赶得紧了,加上路上受了风寒,昨晚在山下堆栈住下后就发了热,烧了一宿,今早上才刚好点。我本要守着他,可他偏不让,这不,连早餐都没吃,非让我快点上山来找您,说是不管是与不是,都要快点完成皇上交给的任务。”
“有没有事,不是您说了算,您得听我的。”
“公公,您快别说话,躺好,让我来给您把评脉。”
“晓得,我信您。”
小沙弥极其聪明,顿时问我:“方丈,您不会是不筹算返来了吧?”
......
我刚要答复,一抬眼,却瞥见门口立了一人,定睛一瞧,倒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五短身材的瘦子。那人直直地盯着我,两眼放光,喃喃道:“天啊,恩公,真的是您啊!”竟是马欢!
“在山下。”
我一愣,但旋即豁然。是啊,我们之间已经建立起了安稳的信赖干系,我又何尝不信赖他呢?
简简朴单的一句话,竟让这个见多了风波的郑公公一时泪盈于眶,他将另一只手也紧覆在我的手上,我们就如许相互浅笑地看着对方,没再多说一句话。
哎,这天下,天道循环,缘起缘灭,我不该驻留在此中,任由心性窜改它的运转轨迹,多留无益,还是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