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脚步声后,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媳妇呈现在面前。我俩难堪了,这如果就一个女人家,我们也不幸亏此化缘过夜啊。
净安双手合十,硬着头皮见礼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我们师兄弟二人是神龙寺的和尚,外出游历,天气已晚,不知可否在此借住一宿?”
我笑笑,开端闭目刺探。就见隔壁那羽士正拿了一张黄裱纸,用手指沾了水在上面乱画一气,也不知画的是甚么鬼画符。然后用一把桃木剑挑了去,舞舞扎扎地比划了半天,口中念念有词,接着大吼一声“太上老君,吃紧如律令!”用手一指那黄裱纸,纸上竟模糊现出了一个奇形怪状的人形。
我闭上双眼用心感受。
净安忙道:“叨扰女施主了,阿弥陀佛。”说着就想拉着我去别人家碰运气。
羽士把银子收了,“我现在就做法把这鬼烧了,永绝后患。”
“你不晓得神龙寺的削发人个个都是神通高强,能够降妖伏魔的吗?”
老太太和小媳妇见了大惊失容,羽士瞟了一眼她们,面露对劲之色。
“我说你这个小和尚,如何如许?”小媳妇过来要撵我,我把手一抬,制止她。
村里的斗室都不太大,但有一家范围较着与众分歧。别人家的屋子顶多也就那么一两间,还是草泥房,院子都是用木栅栏围起来的。而这家倒是一水的砖房,院墙也是砖砌的,高门大院,连院门都是上好的板材涂了乌漆的,上面另有两个大铁环。我俩一看,得,就它了,不吃大户吃谁呀?
我可没管那些,吱溜一下从门缝就钻了出来。
“放心,不会有事的。”我表示得信心满满,心想,我再不济也比那装神弄鬼的羽士强。
我这话一出口把净安吓了一跳,忙给我使眼色,我全当没瞥见,急得他直挠头。
小媳妇把我俩让进了中间的大屋子,倒了杯净水,“两位小师父请先临时安息一下,我去看看我家男人,就回。”说着就出去了。
望着不远处袅袅的炊烟,仿佛看到了明白馒头在向我们招手。哈,顿时要有热乎饭吃喽!我俩对视了一眼,会心肠笑了,抖擞精力,迈开大步向着目标解缆!
左边那间屋里的的床上躺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骨瘦如柴,气若游丝,双目紧闭,身上压了好几床大被。床沿上坐了个老太太在不断地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