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在这儿陪我爹。”
这个净空也不知从哪个旮旯里翻出来的陈大哥货,还真敢泡给我喝。幸亏歪打正着,如果别的茶叶,放了这三年,怕是整壶水都要倒掉了。
净空说着,拽过一个垫子也坐下了。
“用饭了。”净空边说边把饭菜放好。
我瞅了眼净空,发明他也正看着我,我垂下了眸子。这个张连生,可真是越来越成心机了。
当年我因为老爹的死惭愧难当,自责不已,底子偶然去想这些银财帛物的事。在山上自闭了一年,修练了两年,更是清心寡欲的,除了想老爹,对这些俗事更是连想都没想过。此番返来,倒是怪事连连,让我怎不生疑?
本是逗他的,没想到他还真就很当真地“嗯”了一声。
净空凝神想了想,便也点了头。
“婶,您就放宽解吧,鬼哪有那么大的胆量明白日的出来害人?不会有事的。”
“你如何不歇着?”
我则先把爹的牌位找出来擦洁净,摆放好,上了柱香,恭恭敬敬地拜了拜,才开端打扫。
沉默了一会儿,净空俄然问我:“净心,张连生的事儿你如何看?”
想及于此,我便摇点头,“算了,随他去吧。”
等我一觉醒来,看着被擦得亮光如新一尘不染的家具,真有种错觉,好象又回到了三年前有老爹的日子。
又和李婶酬酢了一会儿,我说想回老宅看看,李婶要去找张连生要钥匙,被我制止了。说他出去了,找了也没用。李婶说那就拿梯子墙翻过吧,我想想也行。
推开房门,屋内尽是灰尘,四壁结满了蛛网。
“雷生啊,瞧婶帮衬着跟你说话了,都没问你用饭没,是不是都饿坏了?婶这就给你做去。”
桌子上的茶壶是热的,倒了一杯,竟然泡的是普饵,的确让我不敢信赖。试了一下,温度方才好。汤色纯粹,浓亮素净透明。品了一口,品格上乘,跟小时候喝的竟一模一样,只是味道更朴素了。
“嗯,看到了。”
吃饱了饭,我心对劲足地摸摸小肚皮,“哈,真有家的感受呀,我都想住在这儿不走了。”
“我不困,我陪你坐会儿。”
“那,那你可千万谨慎着点啊,我就在这等着,有事必然要大声地喊,晓得吗?”
点了火烛,找来几个垫子,坐在牌位前,“师兄,你累了一天了,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