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移到他面前,伸手将他扶起,“我说你有资格,你就有资格。记着,今后你就是我净心认准的朋友,是我肝胆相照的兄弟,可不准再说出刚才那种浑话。”
说到这里,他胖嘟的白面庞因气愤而染上了一层红晕,眉头拧拧着,眼中是说不尽的哀怨。被我弄散了的头发刚好有几绺散落到脸上,此时因鼻孔喷出的粗气而一颤一颤的,莫名地让人感觉非常的风趣。
我这“黄二爷”三字一出口,吉力把尔就惊了一跳,听我说完,忙又扑跪在地,“法师,鄙人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没想到您连我的真身都晓得了,我这岂不是跟跳梁小丑普通,在您面前献丑了吗?哪另有脸和资格与您做朋友啊?”
我忙把笑憋住,忍着肚子疼,把话岔开,“大总管,您接着说,我哪敢笑话您呐?!”
“诶?法师,您还别不信!”我这一激他,他就有些急,忙不迭地给我提高知识。
呵,这“小白猪”还不乐意了。
吉力把尔把头发往脑后一捋,咬了一下红嘟嘟津润的嘴唇,恼道:“法师,您分歧情也就罢了,如何还笑话我?我不说了!”
我摆摆手,“那倒不必。我敬你是个知恩图报的黄二爷,今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这个吉力把尔的确太敬爱了。说内心话,我感觉象他如许的妖我真是蛮喜好的,简朴、随性,孩子气,象他本身说的,还爱憎清楚,要比很多人强太多了。
但是,他到底还是怕的。我的手刚碰到他的头,他满身便出自本能不受节制的颤抖了一下,连紧闭的双眼都跟着一阵的抽动。
我放弃了自在安闲的糊口,来到此地,帮忙蜀王打理一些庞大琐事,为其排忧解难,劳心劳力的,并不是迷恋甚么人间的繁华,而是为了酬谢当年蜀王治水救了我族人道命之恩。
我微眯了眼睛端祥着吉力把尔,只见他此时胸膛起伏,面色因冲动而有些潮红,豪放而慷慨激昂道:“我奉告您,法师,我吉力把尔仗义着呢!
“我们不是扶养干系。兰巴人不错,是个好人,我们又脾气相投,以是没事的时候常常混在一起,我拿他当朋友,就跟兄弟一样。”
不管您信与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相。我晓得您没在兰巴面前说破是给我留了颜面,我感谢您。但您的态度不明不朗的,实在叫我忐忑。
“那你和兰巴的干系是?”
我玩味地看着他,嘲笑道:“呵,你倒是挺仗义的啊,好,那我就成全了你!”
“要说这巫师呀,大多都是人与仙体通话的媒介,我们能够上他的身,借他的口说出一些事情。说到底,巫师的神力是来自于我们,我们如果不睬他,他哪能去晓得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
说罢,我腾空一跃,刹时到了他的面前,抬掌便拍向他的天灵盖。吉力把尔此时倒有视死如归的派头,闭着眼将身子向上一挺。
您如果想收了我,我吉力把尔也不是个贪恐怕死之辈,只求您别毁了这座楼,留这驿馆里大大小小的一条活路。”
吉力把尔嘿嘿笑了两声,心虚道:“这是实话实说,当他面我也敢这么说。”
好嘛,这一大长串的话说下来连气都不带喘的,那小脖子昂的,豪杰得不得了啊。
“哦?这么说来,你们实在还算得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了?那他们岂不是要供着你们,就是能捉也不捉了吗?”
说到这里,吉力把尔较着有些愤恚,握紧拳头一捶地毯,忿忿道:“明显我们心肠仁慈、爱憎清楚,即便是上了巫师的身,那不也是为了给人治病吗?凭甚么非要视我们为死敌?弄得我们在人堆里就跟过街的老鼠似的,大家喊打。哎,也不知是哪辈子结下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