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荆楚帝国 > 第二十五章 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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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昭王于军中病,将死,命公子申为王,不从;又命公子结为王,也不从;三命公子启为王,五辞而后许。可先昭王薨于城父后,公子启祭而告曰:‘从君之命,顺也;立君之子,亦顺也,二顺不成失’,因而与子申、子结相谋,立越女之子章,是为先惠王。

“告别!”鶡冠子也不揖礼,直接穿室出堂,没于内里的漫漫夜色。

“大王既立大子,当以大子为王。弑君,我楚人不平。”昭黍横眉相对,说话时白须飘飞。

鶡冠子的愧色一闪即逝,他固然对昭黍等人的陈腐故意机筹办,可没想到他们对品级血缘看得如此之重、对权力斗争想得如此天真。他跪立起家,揖道:“既如此,老夫告别。”

‘轰——!’惊雷俄然劈在正寝之侧,熊元身子一振,蓦地咳了出来。咳嗽连缀不断,当他以白锦掩口时,嘴里喷出一股鲜血。

先生乃赵人,赵以卿夺国而裂于晋,此大逆之举。我赫赫楚国、堂堂君子,虽有弑君事,却为诸公子内争,绝非以下犯上、以臣代君行不义之事。黄歇若敢弑君,昭黍誓杀之。”

楚王熊元没有宿于秋华宫,也没有回春阳宫,而是回到了内宫正寝。雷声阵阵,电闪光飞,殿外大风吼怒,偌大雨点打在窗牖之上,沙沙作响,然后这些未能惊扰熊元分毫。

“灵王、平王皆共王之子。五子争位,方有弑君。今有两子争储,怎会没有不义事?”鶡冠子道。

本来晶石可磨而为镜,两镜相加,能够望远;若命持镜军士三十里相望,再竖一可动木杆,千里传讯不过瞬息之间……

城郭昭氏府邸,鶡冠子一开门即见山,历数楚国军事力量,庙算敌我兵力对比。昭黍和子莫神采越来越沉,子莫忍不住道:“先生之意,黄歇胆敢弑君为叛?”

他将现在与楚共王之时作对比,不是没有事理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楚庄王之子楚共王多爱,宠子有五,一时难择太子,最后的体例是埋玉于太庙,跪玉近者立,长兄子召离玉比来,所觉得王,是为楚康王。

楚灵王虽死于不义,主因还是其弟子比、子皙、弃疾趁其出征霸占郢都、杀死太子。世人当时拥子比为王,以子皙为令尹。弃疾狡猾,谎称灵王已率军回都,语诱子比、子皙他杀。到此,共王四子死尽,五子弃疾即位称王,是为楚平王。

几杯美酒下肚,子莫气也消了,耳闻昭黍的主张他只是笑。“若立,大善也;不立,若之何?”

“子荆今后为王,不到加冠无以在朝。黄歇做令尹有二十五年,门客广众,又与各县县尹纠葛甚深。我楚国军队来者有三:王卒、县卒、私卒。东迁以后封君失地者十之八九,余者以黄歇为首,私卒有望;县卒战时由县尹征召,农时务农,虽说没有王令不能行动,可兵卒全节制在县尹手里;王卒全军,不过四万,将领又多与黄歇交善,真正可依托的仅为五千王宫环卫、千余东宫甲士……”

何为卿?卿族之卿、方向之向(鄉)、飨礼之飨,金文皆为一字,其字为两人相向就食之形。简白的说,卿就是陪大王用饭的伴食。可恰是这几个陪大王用饭的办事员,竟然把晋国一分为3、据为己有了。

“且慢,老叟留步。”瞥见鶡冠子真要走,子莫坐不住了。鶡冠子已为熊荆之师,要夺储为王,大师需求善谋而远虑,怎可如此意气用事。

也不管父亲听不听得懂,曾经想到的、与军国大事相干的东西熊荆一股脑的奉告了楚王。有弩炮、马车之前鉴,对这些新东西楚王基秘闻信。信赖的成果就是镇静不已,仿佛光复古郢指日可待、楚国大兴为期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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