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如此,我军莫非不需顾虑齐魏两国?”管由反问道。“惜我令尹为贼徒景骅所害,不然有令尹在,赵国早已出兵互助。时下之局势,末将觉得我军当趁秦军未全至时,北上与其决于沂邑;若迟,三十万秦军全至,我军难胜不说,鲁地淮上亦将有失,当时秦魏齐三国伐我一国,国危矣!”
“末将请大王、大将军准我军与秦人决一死战。”潘无命当即站起来请命,他站起其他将领也跟着站起,请战之声嗡嗡一片。
“大王……”熊荆的到来固然使全甲士数增至二十五万,但项燕干甚么都要在礼节上顾虑一下熊荆这个未龀垂发的大王。
标兵都是早晨返来,妫景能在白日返来运气、骑技不是普通的好,胆量也够大。项燕有些赞成道:“司马会记你一功的,下去安息吧。”
“不佞说过,作战之事毫不插手,项将军不必顾虑不佞。”熊荆眼里的项燕绝对是个孤傲之人,这点从他不时昂扬的头颅、崛起的颧骨便能发觉一二。熊荆从见面起就表示出很尊敬他的模样,但是,他没有给项燕江东之师的兵权。他坐在这里,更多的是以江东之师兵权把握人的身份,而非大王的身份——有兵才有权,这一点他无师自通。
“小子辞职。”由项燕亲口说记过是件可贵的事情,妫景却没有半点高兴,他先是对熊荆一揖,再对项燕一揖,这才细步退出了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