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投石机是一部接一部发射的,呼呼声不断,一个接一个的火球飞向两百步外,燃起一片又一片的火焰。蒙武等人就战在荆弩射程以外,离楚军前线四百步,忽见楚军阵列火线飞出火球,顿时吓了一跳,短兵们赶快把蒙武等人拦在身后。
“末将愿往。”李信和冯劫抢着要去,最后辛梧也咳嗽了一记,对蒙武揖道:“还是左军派人去为好。我麾下白林驻守江邑多日,对荆人知之甚深,多次请命袭营而未果,还是让他去。”
“大将军阵前射雁,大折荆人士气,定是那未龀小童气不过,这才令投火之器发弹。”李信刚才正看着楚军阵列,过后想来便有此明悟。“大将军,我见旂旗摇摆,投火之器才发机的。此令非来自项燕,而是来自那未龀小童。”
“却不知这投火之器一刻钟能有几发?”右军将军杨端和自言自语了一句。刚才他也看到了投石机投出火球坠地时的景象,交兵时若对准阵中来这么一发,恐怕全部阵列都会垮掉。
这是无庸置疑的事情,他之以是活着,不是因为他临阵斩杀了老标兵。而是秦人的一个骑将,见到他在奔驰的顿时、那样探身刺敌。如此才没有斩下他的首级,而是活着把他带回了秦营。不过在编入秦骑军之前,他还要服三个月苦役,三个月火线能名誉的插手秦军。
“善!”辛梧大喊了一句,“如此我军便破此中军,虏获火器。”
“末将看得逼真,那旂旗一摇,投火之器便发机,号令绝非来自项燕军幕。”李信慎重道。
蒙武俄然有些色变。鏖战毫不止一个时候,而一个时候那十具投火之器能投出二三百生机弹。这如何了得!届时秦军阵火光一片,难道被荆人一冲即散。“荆人中军乃其最强之地,此处需布重兵,不然,我军危矣!”
“回——营!”短兵们呼喊起来,护送着主将和其他将军回营。他们一走,劈面楚军的又是一片喝彩,让熊荆感觉耳朵要聋了的呼声终究停了。
“嗨!部属必加上投火之器。”谋士答道,一侧的木工正在做投石机的模型。因为视角的干系,两个三脚架加一根吊杆两圆盘的投石机被做成了两个矩形架加一个吊杆,上面两个圆盘底子就没有,但如许从正面一看也极其类似。蒙武拿来做好的一个,端着看了看然后点点头,在他眼中投石机确切是这个模样的。
“骑军既不能袭营,何人敢袭营?”蒙武再问,他断断不会让楚人放心寝息的。
“荆人火弹射距愈两百步,还是迎着北风,”杨端和看向蒙武按在筹盘上的手。“避是避不开的,为今之计,唯有以敢死之士举盾,或以攻城之器蒙冲以攻,速速拿下荆人中军为要。如此,我军不但能破荆人投火之器,还能虏获此物。”
“退后!退后……”火球落下时,护兵一阵慌乱,觉得火球要落在身前。幸亏那火球在一百步外落下,落地时燃起的大火把四周枯草都烧着了。
“放——!”中军阵列后传来砲兵们的大声嘶喊。前排士卒并不晓得身后的砲兵在干甚么,但他们能闻声头顶‘呼呼’风声飘过,昂首见一个火球拖着火苗高飞于天涯,远远在两百多步开外落下。‘轰……’落地的火球罐体一碎,内里油脂迸出,燃起一片火焰。
“恰是恰是!”左军大将辛梧连连点头,他也担忧投石机火弹。“我观荆人之军厚不过二十行,我军破之如割鸡用牛刀,举手折枝罢了。”
“回营!”投石机投了一轮就不再投了,吊杆又重新降了下去。因为人墙的隔绝,蒙武看不清这吊杆是如何下去的,他只晓得这东西能力庞大,独一的光荣便是数量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