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楚国卿士子孙否?有我芈姓公族子孙否?”本该在巡查后分开,但看到军阵最前一行有些人甲胄残破,腰际无剑,这些人明显非朱紫后辈,故熊荆有此一问。
“大王,军阵已列,大战期近,请速速回营。”葛不在,新来的寺人不敢劝,唯有右史敢言。
现在,这套救过命的钜甲再一次穿在了熊荆身上,也是第一次全数穿戴,并且直接穿在衣服内里。不像楚国其他甲胄那般都髤过漆,表面乌黑,这套钜甲专门让人逐块逐块打磨过,甲片光亮非常,阳光下、灯光下好像铜镜,亮的直晃人眼。
“凡与战公族后辈、卿士后辈皆留其名,军中为吏为官者则补书其职。”熊荆再道。“战后标注前三行之存亡伤病,两策皆递送大司马府,不得有误。”
大王无缘无端笠临西阳之师,曾瑕本欲让儿子先来,后远远瞥见熊荆只带了二三百名宫甲,感觉无甚伤害这才奔来。
“善。”看着面前线好的军阵,熊荆策马在阵前绕了一圈,而后又掉头返回原处。兵士们全看着他,多数人目光里有种恍然之色:这群连县公都未曾见过的百姓,明天竟然见到了大王;而士伍军官的眼里则有一种热切,他们但愿本身能被大王赏识。
“恰是。”来人是曾阴,他答话的时候他的父亲曾瑕又免胄奔来。“臣见过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