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左徒乃大府之宰,在其治下,大府井井有理。”右史盼望着熊荆,仿佛要对症下药。
“为秦军戎车所冲者,乃左军之鲁师。破阵者,为最前行寝、陈二师。”廉颇解释道。他解释完又问:“大王可知寝、陈二师是如何破阵的?”
“持盾者不为厮杀,只为破阵。短剑不成取,当以长刃。”廉颇思路又转到盾阵上来。“当以戟、短矛最为合适,是故与弓弩手结伴便可。”
“昭卿为令尹,各县县尹必不满。”熊荆把锅推到县尹身上,“其人君子有德,然如何既能为楚国火中取栗、又不被他国说客所欺?”熊荆就事而论,不做坦白,此话说得右史连连点头。“此战你也看到,楚国之弱,已危如累卵,不大变不强国社稷必当不存。昭卿可担此富国强兵之任否?”
熊荆一时候想到了很多作为令尹的要求。用这些要求来评判,满足前面三个要求的常常满足不了第四条,满足第四条的又很难满足前三条,这让他非常难堪。
“我懂了。”熊荆也重重点头,目光看的不再是那面罗马盾,而是落在实木楚盾身上。
“非也。”廉颇摆手,“此战,最早破敌阵者乃我军左军。”
“大王可还记得前日环卫盾阵之战?”廉颇也不客气,喝完一碗热酒才说话。因为喝得急,白须上满是酒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