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遥早就传闻,有汤泉之处,常有地火相伴。没想到这家地下食肆,竟将地火与汤泉连络得恰到好处,连小厮都妙语连珠,难怪客似云来,座无虚席!
“想不到您竟是个通透之人,难怪近水楼台却不寻月。”
沿红绒毯铺成的木阶向上,便到了金碧光辉的暖阁当中。
那人眼底有奇特的情感一闪而过,随即笑着应下,向帘后走去。
安遥这才发明,石壁上竟凿出了一个天然舞台,已有伶人在其间演出了起来。
“你们这儿有夷南人吗?”
阿虎四下看了眼,微微皱眉。
“为何?”
安遥与阿虎迷惑地望向老船夫,异口同声隧道:“解憾羹?”
安遐想了想,长睫忽闪,“戴了手套也无妨,等阿景来送膳时,我们试他一试!”
阿虎也正死死盯着台上之人,锋利的眼神仿佛想洞穿鬼面。
面前是条蜿蜒的石道,冒着热气的汤泉被石道隔出了阴阳太极之状。
上面的观众都沸腾了,眼神紧随阿剪而动。
“哦,如许啊……”那人看了眼四周,敏捷接下碎银,“阿剪是夷南人,你们待会儿就会晤到他了……”
“可那本名册我们细细看过,上面并没有阿景此人。除了名册外,另有甚么线索吗?”
“好嘞,二位是外埠来的吧?不如尝尝我们的‘地火石锅鱼’,里头用料实足,荤素皆有,不如先吃着,想加甚么再叫我便是。”
安遥刚想上前扣问,忽听“砰”的一声巨响。
他顿了顿,又道:“可这倒行逆施的解憾之物,不但明价难攀,必定还会有难以接受的暗价。老朽有老妻相伴,糊口虽不充足,也总算安乐,何必去求那天外之物呢?”
老船夫大笑一声,道:“万事皆有定命,如果遗憾可解,又怎会珍惜面前之物呢?”
八根木柱拔地而起,让暖阁有种腾空之势,以岩壁为墙,以汤泉为地,却并不觉高耸,反而有种新奇的美感。
等了好一会儿,送石锅鱼的小厮没来,暖阁中反而响起了婉转动听的吹打声。
这时,那伶人俄然迈步向着石壁外舞去……
没等两人细问,那小厮急道:“老板娘叫我了……”说完撒腿就跑开了。
“没……没有!客长莫怪,我只是见二位生得都雅,以是多瞧了眼。”
阿虎悄悄点头,“未曾,慕名而来。”
“我们这儿的汤泉是免费的,背面另有私密的小池子。二位能够先点些吃食,放心享用,甚么时候想泡汤泉了,奉告我们一声便可。”
暖阁中桌椅未几,已坐得七七八八了,两人只能在靠边的位置坐下。
那小厮摇了点头,“仿佛不会吧,我们都是跑堂的。”
“我与美食团交集未几,没有太多印象了……”阿虎垂眸尽力回想着,忽道:“对了,我记起来了!有个跟在公孙延身后的小厮,仿佛跟方才此人差未几高,那人送膳时,我曾见他手背上有个梅花形的印记!”
安遥轻声问道:“你感觉阿谁叫阿景的跑堂可疑?”
“春茴饼不是你们的招牌小食吗,不保举保举?”
“哦,他叫阿景。”
这小厮穿着整齐,小嘴也甜,领着二人便向里头走去。
阿虎直直回望此人,问:“如何啦?我们……见过吗?”
抬头一看,八根台柱顶上对挂着宽绸,正中心是个红绸牵引的八彩圆盘。
昂首望去,彩纱帘幕正缓缓拉开。
阿虎道:“好!给我保举一份地火烹制的美食。”
见此人欲言又止,阿虎拿出碎银,塞入这小厮手中,轻声道:“这桥下卖夷南翡翠的人太多,我们只想找个夷南人去帮我们辩白真假罢了。”
小厮笑嘻嘻地先容道:“那是地火,就是地底下钻出来的火苗,号称千年不熄,以是这地火烹出的美食啊,公子吃完会万事红火,平步青云!女人吃完会晤色红润,更赛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