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悬着的心终究放了下来,安遥欣然一笑,谢道:“是您谬赞。”
“吃得香才是对好菜最大的尊敬,你看,这盘子都不消洗了不是,哈哈哈……”
小豆子赶快抓住机遇吹嘘一通,将菜放妥。说实话,这香味让他这个专业跑堂都被馋坏了,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安遥接管了报歉,却充公下银子,“您能记取这道旧菜已是对芙蓉楼最大的必定,但这豆腐不值十两,我们不能多收,您若喜好,今后常来就是。”
对方眼里重新燃起一丝亮光,有些不美意义,“谢店主体恤,可本日若因为我获咎了马员外,还害了铺子,我……我实在是愧对老掌柜啊。”
“噢,既是谎言,我明日自会替你解释。”马员外是个爽快之人,本日口腹之欲和面子都获得了满足,他也想给安遥一点长处,毕竟这酒楼他还筹算常来。
马员外的脚步公然慢了下来,摆布探头轻嗅。身后小厮一个不稳,直直撞上主子后背,吓得连声报歉。
靠近了,小厮还用食指轻戳小豆子的肩膀,“奉告你们掌柜,厨子太慢,我们员外先走一步了。”
这头,换下围裙的安遥刚到前厅,就见雅亭边上围了一圈人,靠近一看,马员外一头大汗,吃得正欢!
酒足饭饱,话也多了起来,“大师都说这鲍参翅肚难做,可我说不是,能把青菜豆腐做好才是真的有本领!这盘豆腐里有股说不出来的鲜,像雨后的山间,那种丰富、清爽与绵密……这感受你明不明白?”
他早就传闻芙蓉楼买卖凋敝,已经名存实亡,本日也是颠末时马车抛锚,刚好记起当年技惊四座的芙蓉豆腐,以是才出去碰碰运气,谁知对方竟藏着好菜不上,这跟锦衣夜行有甚么辨别?
“当然是菜香啦,这但是正宗的芙蓉豆腐,香飘十里,去到巷口都能闻见!我给您摆好,趁热享用。”
四周门客见状都纷繁要点这新菜来试,安遥刚出来就被拉回了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