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遥深深吐了口气,刚想将门推开,忽瞧见茶桌上还摆着他们方才用过的两只茶杯。
安遥故作迷惑:“有吗?我没闻声啊,官爷找我有事?”
婵儿跟门口侍卫咕噜了一阵,带着安遥来到了灶房。
头几间给各院的主子,每间只许一个下人同屋奉侍。
可间隔太远,看不清画像上的人是谁。
“停止!放我下来!”
婵儿又道:“不过,就算拿走了也没用,只能生啃。”
跟着人流而动,安遥很快就拐入了路口。
婵儿一边高低翻找食材,一边道:“就是呢,并且连大夫都不给瞧!”
一昂首,心跳骤停。
这哪是甚么灶房,就是间浅显房间,摆了张大木桌,立着几个放碗筷的柜子,别说灶台了,连口锅都没有!
配料也很多,真逗,开不了火,却给了一堆葱姜蒜和辣椒……
“如何还不醒啊?没发热呀,如何一向说胡话……”
更讽刺的是,另有鸡鸭鱼虾等活物,米面也给了一大袋,油和酒也不缺,这是让大师酒后吐真言吗?
安遥心中惶恐,却佯装没有闻声,快步走进了人群当中。
话毕,不等安遥答复,就往她头上盖了块布,一把将人扛上了肩头。
“这是哪儿?”
或许画的是木童,有人要拿他去诱捕春奴……
“站住!”
她谨慎探头去看,大街上已没了蓝羽侍卫的影子。
此人竟是方才追出来的阿谁蓝羽侍卫!
说话间,婵儿已经将这里粗粗打扫了一遍,将剩下的食材也大抵分好了类。
“这也太狠了吧?这府里都是娇生惯养的主,俄然茹毛饮血,不得上吐下泻,少半条命呀!”
安遥叹了口气,摸着婵儿肉乎乎的小手,“嗯,还好你活蹦乱跳的,应当没受甚么苦。”
安遥这才发明,本身并不在忘月居内,这是一间局促朴实的配房,除了床和桌椅外,甚么都没有。
粗粗看去,带泥的土豆胡萝卜莲藕之类的居多,量是管够,可莫非让他们生啃吗?
“不美意义!”
棱角清楚的脸上虽生了双颀长的桃花眼,可他眼神锋利如鹰,藏着股骇人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本来,昨日府中俄然闯进一班人,不由分辩就要封府。
“甚么?”安遥非常讶异,“这毕竟是侯府,他们如何敢乱来?”
安遥缓缓起家,揉着后脖子,被婵儿一把抱住。
“也被关起来了。”
雅间没有窗户,安遥沿着墙壁摸索了一圈,也没发明能让她藏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