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守门侍卫见到本身神采惊奇,碰到的丫环婆子也都交头接耳,小声嘀咕着甚么。
五鞭受完,安遥嘴唇微白,忽觉刺痛,本来后肩处的海绵太薄,没能承住五鞭的力道,竟有血渍渗了出来。
安遥没给她辩白的机遇,凛声道:“我说的话不管用吗?”
“呃——”一鞭下去,安遥忍不住闷哼一声。
安遥拿起一瓢松子,轻嗅起来,“这么香的松子,做出来的薄酥必然香脆非常……”
“柳嬷嬷,我昨夜遇险未能回府,特来领罚五鞭。”
“甚么?”
公然,柳嬷嬷顷刻惊住了,这……另有如此胆小的嬷嬷呢?竟敢私放男丁进内院?
见裘嬷嬷不敢说话,安遥立马对那几个仆人道:“将她绑了,跟我去慎行院!”
“我入夜再返来,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晓得?”
戋戋一个管事,竟然没人敢绑?
安遥没提柳嬷嬷吵架下人之事,她虽是三院管事,可原则上忘月居的人也是侯府的下人,顶多会认定裘嬷嬷滥用权柄,不痛不痒地打上几板子。
可刚回过甚,她就见鬼般尖叫起来:“啊!你你你……你还活着?”
安遥三步并作两步,向院里走去,一进院门,顿时惊住了。
苏晏在前面抱着盘松子酥大声喊道:“记得日落前返来啊,回不来也必然要让阿鸽给我传个信,记得写清楚跟我无关……”
她加快步子向忘月居走去,隔着墙,就听到了院里的争论声。
安遥晓得这些人不是怕裘嬷嬷,而是顾忌她身后的萧浅云,另有吴夫人。
院里立时温馨了下来,都齐齐望向了安遥,有人欢乐有人愁。
有了阿虎传授的骑马秘术,这马真的听话了很多。
“不可,我苏晏一诺令媛……”
苏晏摇点头,“你身子还很衰弱,他定会怪我没拦住你,再说了……”
“从本日起,这院里的事都由我说了算!再敢多嘴,信不信我立马把她卖进窑子!”
“她不是来罚裘嬷嬷的吗?”
“你们这些便宜丫头,竟然敢对管事脱手,活得不耐烦了?”
苏晏说着就开柜取了两瓢东西出来,递到安遥面前,“还是尝尝甘旨,比较实在。”
安遥缓缓起家,望着柳嬷嬷。
大师都觉得安遥会命令惩罚裘嬷嬷,可安遥却问:“柳嬷嬷,如果夜间碰到险阻,未能回府,该如何罚?”
可安遥却说得非常当真,“柳嬷嬷,请罚吧。”
“少夫人身份娇贵,可用海绵垫背,然后再受。”
安遥厉声喝道:“这是如何回事?”
安遥打断了他的絮干脆叨,“那我给你做一盘松子薄酥?”
裘嬷嬷一个不稳,啪嗒跌倒在地,顿时谩骂起来:“哪个臭婊子敢推我,把她给我绑起来!”
慎行院,是侯府里掌管科罚的院子,府内有任何人做错事,都要在此领罚。
“是啊,如何本身求起鞭子来了?”
可现在,她却没有咀嚼松子的表情,算来本身已离府一日,既没去芙蓉楼,也没机遇报个安然,婵儿该急坏了。
这才分开一日,府里反了天了?
安遥摇了点头:“不过五鞭罢了,府中奖惩清楚,我做错了事,就得受罚。”
阿展忽道:“停止,剩下的鞭子,我来替少夫人受。”
“先把这个叫秋儿的抓走,小小年纪不学好,净学你们阿谁伶牙俐齿的凶暴主子了,我就划了你的脸,看你还如何放肆?”
“叨教柳嬷嬷,如果管事私放男丁入内院,又该如何惩罚?”
见裘嬷嬷拿了块碎瓦,就要去割秋儿的脸,安遥赶紧将鸽笼放下,上前一把将裘嬷嬷推开。
安遥微微点头,“好,将这几个仆人也一同绑去!”
以裘嬷嬷睚眦必报的放肆性子,如果绑她去慎行院,以后还不晓得会被如何清算呢!
安遥一看,葫芦瓢里竟是满满的坚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