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泪俱下的模样,仿佛她才是苦主。
“不是这个意义,我的意义是裘嬷嬷毕竟是三院的管事,这打狗……”
来人恰是庄嬷嬷,她仿佛没有瞥见这剑拔弩张的步地,直接挤到了二人之间。
安遥却将庄嬷嬷搭上来的手悄悄拂开,回道:“多谢美意,家法没履行完,我便不走。”
秋儿悄悄靠近,心疼隧道:“少夫人,我们先归去上药吧。”
“啊——哎呦……杀人啦。”院子顿时充满了哀嚎声。
萧浅云人都要气疯了,嘴里号令着:“好啊,你等着,我们走!”
可庄嬷嬷却对这招非常受用,立马跪地劝起了萧浅云,“使不得,千万使不得呐!”
萧浅云强装平静,“我的人有错误,我自会管束,用不着旁人操心。”
柳嬷嬷一看这架式,只得命人在院里设下长凳,将几人架了上去。
这二十板子打完,不管是否发卖,想必裘嬷嬷下半辈子都站不起来骂人了。
阿展当即拎鞭上前,那两个粗使婆子战战兢兢捡起板子,咬着牙将最后两板打了下去。
“我亦偶然替别人打狗,可现在疯狗进了我忘月居乱咬,可就不是谁一小我能庇护的了!”
安遥心中一紧,她一向盼着中秋寿宴,打算在见到楚贵妃后就带着婵儿满身而退,竟然没想过忘月居里下人的去处。
“四少夫人,您能安然返来,可真是太好了!可把大师担忧坏了。”
“你……”庄嬷嬷神采微:“四少夫人,我但是代表夫人来的!”
方才事情产生的俄然,她竟现在才惊觉婵儿不见了!
慎行院里产生的事情,她早就一清二楚,自知理亏,只能笑容相劝。
萧浅云已进了院子,板着脸骂道:“柳嬷嬷,我的人你也敢打,不要命了吗?”
安遥缓缓起家,一字一顿隧道:“接着打!”
这时,忽听人大喝:“停止!”
她看了眼挂着泪痕的秋儿,另有背面那几个低头披发、哆颤抖嗦的嬷嬷,内心很不是滋味。
萧浅云不敢置信地看着安遥,眸子子都要瞪出来了:“你疯了吗?”
柳嬷嬷低身走到安遥面前,轻声筹议。
安遥指了指被阿展擒来的几人。
一听这话,庄嬷嬷明显被吓住了,眼神微变,顿时起家朝安遥走了过来。
安遥没工夫听裘嬷嬷抵赖,转头再问柳嬷嬷:“私放外男入内院,究竟是何罪恶?”
萧浅云身子还没养好,这几日又连连动气,看上去战役力有些折损,她干脆拍着肚子大呼起来:“如果连个管事都护不住,我怀这曾孙做甚么!”
她又看了眼安遥肩上的血渍,心疼地“哎”了起来,“哎呦喂,这是如何回事呀,快随我去梧桐苑,那边有上好的千年珍珠粉,敷上就不会留疤了。”
“就是圣上来了,这刁奴本日也留不得!”
“等等,还不能走,遵循府例,得发卖出府!”
“尚未罚完,不能放。”
柳嬷嬷支支吾吾,既不敢接话,也不敢放人。
循声一看,院中心摆着张八仙椅,安遥正端茶静坐于此。
除了三个身着仆人服的男人外,另有两张生面孔,听方才裘嬷嬷的语气,这两人定是人牙子无疑了。
安遥接着她的话头说了下去,“打狗还得看仆人?”
安遥刹时怔住了,这话如何如此熟谙,一样的人,一样的威胁,跟刚入府时听到的几近一模一样……
“如果三少夫人晓得这个事理,想必府中会承平很多……”
庄嬷嬷皮笑肉不笑地劝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还是留不足地的好。”
“不要啊,二十板子,会要了老奴的命的!”裘嬷嬷大惊失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嚎告饶,全然没了方才的蛮横和放肆。
“这么说,方才那五鞭既是我该受,也是我受得起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