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绕过前头的灌木,定睛一看,竟还真有!
再一看,相隔不远的下流,竟还加了张细网,似是恐怕放过任何一只漏网之鱼。
“阿虎,你瞥见芸姐眼下的痣了吗?我养母也有一颗那样的痣,相士说那是不祥之兆,有泪痣的女人会平生繁忙悲苦,尝尽天下泪。”
阿虎轻声问:“你是在担忧你的姐妹吗?”
“如何没有见到芸姐的家人呢?”
溪水边上的碎石地里,竟然用竹子生生架起了一个憩息的小台!
“可那精美的衣袍过分打眼,只会给芸姐和这个安静的渔村带来无尽的费事,留不得。”
现在走近了,更觉香味诱人,腹间的空虚感一下子就复苏了。
一张庞大的细网直接将溪水拦腰截住了,水虽能过,可这溪中的生物可就一个都别想逃了。
本身莫不是也饿过甚了,连最活络的鼻子都产生了幻觉。这荒郊田野的,难不成还会有人在此制膳吗?
芸姐外出未回,两人就在桌上留了银子和字条,便分开了。
安遥凤眸微颤,没想到阿虎竟已冷静为她做了这么多,此时再说伸谢话,反倒显得惨白有力了。
安遥大喝:“停止!”
五六个健仆正在竹亭前后忙得不成交,鞍前马后地服侍着亭中之人。
她跟村里的大婶学过以草结网的技术,溪里的小鱼固然矫捷,可若能找到水浅的窄道,将网一放,荣幸的话,入夜前就能吃上烤鱼了。
“想不到芸姐年青时的衣服这么都雅。”
安遥在心中冷静许愿,不但要去看,有朝一日,她还要带着银子、左券和诚意去,让芸姐能仰仗那些极品走的鸡安享暮年。
“嗯!当然好。”
咦?如何还闻声鸡叫了?
“可你的身材……”
方才闻到的食品香气,想必就是从这里飘来的。
安遥用穿了芸姐所赠的旧衣,柔蓝色的窄袖褙子,同色的发带编入了她的长辫当中,配着发间的双蝶钿花,在茶园之间,显得清丽又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