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话还没说完,就被怀珠夫人吃紧打断了。
迷含混糊间,仿佛被人送进了房内,躺在了一张软床之上。
“奴家不过是敬慕公子,公子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以外呢?是奴家不敷美吗?还是公子已经心有所属了呢?”
可就算晓得了题目在哪儿,也解不了现在的窘境,那女人的玉手已经探进了阿虎的衣衿!
安遥心想,这南先生还真是个脾气中人,爱酒爱画爱野趣,有钱有闲又有美人相伴,这日子只怕是比神仙还要欢愉呢!
但令安遥震惊的是,对方竟将身子伏在了阿虎之上。
“哎呀,对不住……”她轻声报歉,赶紧取脱手绢,为阿虎擦拭起来。
他却挥手劝客,“诶,这美酒但是我们从朗左运来的,必然得尝尝,我让家仆筹办了软轿,不必怕醉。”
“叫我阿虎就好。”
怀珠夫人在阿虎胸前摩挲了一阵,忽地取出了一样东西,竟然是公孙延的那只八宝构造木匣!
莫非方才那一大片茶园都是南先生的财产?
怀珠夫人托起青玉酒坛,为南先生斟满了酒。
见两人还在踌躇,怀珠夫人眼神从安遥头上掠过,对阿虎盈盈笑道:“周遭十里都没有火食,就算公子不怕,也该顾恤这位貌美如花的女人呀,总不会带她在这溪水林间过夜吧?”
安遥闻到了一阵熟谙的脂粉香,这气味的仆人恰是方才那位怀珠夫人。
见本身没动,那人又向外挪去。
怀珠夫人娇媚一笑,直接扯开了本身的衣衿,暴露一片旖旎的秋色,然后荏弱无骨般靠了过来。
指尖柔如翠绿,在阿虎胸前去返轻点,和顺如水,却被阿虎一把挡开了。
安遥下认识地将眼睛闭上,佯装未醒。
怀珠夫人扭着腰身,徐行走近,来为客人添酒。
慢着,枕头外侧清楚是那张棱角清楚的侧脸,如许都雅的表面,天下间不会有第二张类似的脸。
映入视线的是艳色纱帐,鹅绒软床,鸳鸯绣枕……
幸亏那几个家仆筹办了软轿,将几人抬回了茶庄当中……
怀珠夫人则在旁殷勤奉养,一会儿从沉香木上刮木盘香,一会儿又取出琵琶,弹奏扫兴。
安遥大惊,这些人竟然将她和阿虎放在了同一张床上!
“阿虎公子,家主的木兰茶庄就在四周,不如随我去换套洁净衣裳吧?”
“我再问一遍,你出去做甚么?”阿虎不但没放手,反而捏得更紧了。
“呵呵,深更半夜,你说我出去做甚么?”
怀珠夫人明显吓得不轻,很快又清算好了思路,柔声叫喊了起来,“哎呦,疼,捏得奴家好疼啊……”
残存的认识奉告她,不能在陌生之地落空认识。她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将脖间玉胡蝶翻出,紧紧贴住鼻尖。
阿虎缓缓望向安遥,见安遥微微点了点头,便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安遥明显没喝几口酒,此时却头痛得短长,连认识都快捕获不到了。
“多谢南先生接待,可我们还要赶路,就不打搅先生喝酒了。”
走到阿虎身边时,低声问道:“俏公子贵姓啊?”
此时他已微醺,似是灵感来袭,忽将怀珠夫人所倒之酒一把泼入了墨汁当中,然后便旁若无人地作起了画……
南先生喝酒的气势非常奇特,偶尔会与席上之人聊上几句,鼓起时又会拿起画笔去纸间添上几笔,是酒桌,却更像是他一人的画桌。
她心中大骇,这怀珠夫人到底想做甚么?
不会吧?就算阿虎生得超脱不凡,也不至于让怀珠夫人主动投怀送抱吧?
但此人看上去比本身大不了几岁,实在不似南先生的结嫡老婆,可也绝非浅显家仆。
考虑间,怀珠夫人又偷偷望了阿虎好几眼,阿虎却仿佛对美人递送的眼波毫无发觉……
“天气已晚,二位不会还想赶路吧?归正庄里有住处,何必拂了家主的美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