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畴前邕州沦亡刘彝是否无辜,此番桂州沦陷,主责固然是张谦,刘彝作为帮手,也逃脱不了干系。
只是太后已经这般明示,他也不能视若不见。
褚禛等了一会,出班肃声道:“臣愿往!”
周秦接着道:“我们在京中于事无补,不如先去潭州,官兵查不到动静,可我们府上不是有很多祖父与爹爹畴前麾下的标兵精兵吗?那些叔叔伯伯固然身子不似凡人健全,倒是不碍事的,他们才气比起现在广南西路那群弱兵,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广南的兵查不到,却不代表我们家查不到。我们先去潭州,如果战事稍歇,就转去永州,再转广州,干脆我们家在这几个处所都有买卖,也不愁没有落脚点。”
褚禛更是不敢说话。
一片死寂。
与之相反的是交趾士气如虹。
如果让褚禛去了广南,不管胜利还是失利,于他都是弊大于利。
如果褚禛情愿前去广南,光是他一人,就能平复下四周州县的惶惑之心,朝中也能临时放下心来。
就在她快忍不住的时候,节度使沈宣站出来道:“太后,臣愿前去广南,扫平敌寇,安定交趾。”
石颁焦急了。
她脑筋里嗡嗡直响,一时候竟似周身置于真空当中,听不到看不到摸不到。
在她骂出来之前,石颁又道:“臣保举一人。”
不能让她再想着这些事情,得让她有东西干才成!
上辈子祖母晓得哥哥身亡的动静,当夜就中了风,不管如何此次也不能让她重蹈复辙。
如同烈火浇了油,田太后的肝火被合座的沉寂烧得更旺。
田太后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两广向来都是最劣等的差事,如果没有丰富的回报,风险大过收益,谁会情愿去!
放在邕州沦陷、折其护才被起复之时,广南西路是一个香饽饽,大家都抢破头的话,现在倒了两员老将的南边就成了烫手的山芋,谁都不肯意接。
石颁没有理睬他,而是沉声道:“若论熟谙南边风土,精于战事,又能坐镇中军者,除了褚平章,另有一人。”
满朝来看,不管资格、才气、名誉,没有人能够及过褚禛。
张谦去桂州,田太后特地咨询过他的定见,能够说如果没有他在背后的大力支撑,张谦一定能这么快到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