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以外,现在京中也有潜火队,可都是按月领俸,如遇救火烧伤,则将不得不退队,如此一来,真赶上火情,如果火势过大,谁又情愿冒死向前?”
这当然节俭了很大一部分建房的本钱,可三岁小孩也晓得,火赶上瓦砾或许还没那么轻易伸展,赶上了干草,则是如同火上浇油。
找不到起火的启事,政事堂只得把统领厢军的人给免了职,恰好田太后想着要给侄儿攒攒功,便把田储放到了这个位子上。
他嘴上向赵老夫人说着话,眼睛却不离周秦,心中的决计更果断了。
朱炳多朝元老,又是帝师,固然这些日子赵显因病停课、停参朝,他也一向告病在家,却还是在士林中有着不小的名誉,这一回他府上起火,本身更是被烧成重伤,引得朝野间一片哗然。
周秦滚滚不断,说到要处,面色严厉,正要持续往下顺,却听外头有人道:“宪姑!”
他得细细帮她遴选一番才行,周严久不在都城,赵老夫人大哥,周延之又幼年,都不必然能把得稳这一关。
周延之点头称是。
直到赵显逼宫那一年,浚仪桥坊走了水,红光漫天,直烧入了禁宫,烧毁宫殿九百一十楹,田太后强令从内城试行防火保甲法:每相邻五家为一保,每相邻五保为一团,今后不管哪一保、哪一团产生火警,都要交出引火之人,如果交不出,同保、同团之人一起承担任务。这才降落了火警的频次。
如许好的女人,不管品德、长相、性子都是顶尖的,又逻辑周到,胸怀见地比起那些个以才调卓著着名的臣子也不遑多让,如何能嫁给郑钤阿谁纨绔呢?!
京都府刚收到信,还来不及办理赈灾事件,大学士朱炳的府上就着了火,不但毁屋七十余间,还延祸邻居,最后损毁了两条街,才堪堪把火势止住。
这还仅仅是京都府衙中有档案可查的数据,不成考的小型走水事件更是不计其数。每隔两到三年,总会有那么一两次烧毁程度极其严峻,乃至到了天子不得不亲身下旨意布施的大火。
“望火楼?”周延之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