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回,祖母没有死,哥哥也躲开了金水河溺亡,二叔当今也不消尚公主了,可为甚么护国公府的路还是这么难走呢……
是何亚卿。
何亚卿袒护住心中的对劲,小声道:“一起辛苦了,固然简朴,好歹也算得上清爽。”
他赶紧解释道:“我已同家里人打过号召,这回是南下当兵的!”他话说得标致非常,大义凛然,“广南如许危急,我在京中读书,做不得一点帮忙,不如投身南军,也能为国着力!”
赵老夫人想了想,道:“给下头人吃吧。”又道,“我让虎魄她们本日开端清算东西,你那边也收一收,我们过两天就去桂州吧。”
自离了潭州,周秦跟着祖母着力赶路,对于饮食留宿倒是不如何上心,都是临时才去办理,仓猝间筹办出来的,天然比不上何亚卿这经心备下的。
只见桌上几盘凉拌的小菜,几碟翠绿的炒生蔬,配了一锅撇得清澈,却披收回浓浓香气的老母鸡汤,另有切的一盘卤羊肉,最叫人欣喜的是,炎炎夏季,桌上摆了一盘冰沁的红桃、脆李,正冒着白白的水气,让人一看就胃口大开。
周秦忍不住笑道:“何三哥既然南下当兵,何尚书必会给我二叔写信吧?难不成你筹算直接在路边的摊子上签上契纸,就把本身卖做军籍?”
何三哥钱公然多得烧手……地主家的傻儿子也不带如许乱费钱的……
护国公府与何府倒是真算得上干系比较密切,何亚卿在她面前装傻,一时半会,她还没体例板着脸拆穿了。
比及了饭桌上,祖孙两一退席,见了桌上的菜色,俱是有些讶异。
周秦忍不住看了何亚卿一眼。
得了那位老大夫的药,又做完几轮针灸,赵老夫人已经好了七八分,这日吃过饭,马行的掌柜伶仃找到周秦,献上来一个笼子,里头装了七八条黑质而白章的蛇,道:“乃是永州的特产,吃了这个能够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
周秦没有吃蛇的风俗,看到那笼子里头回旋着吐着信子的冰冷植物,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只好跑去回了赵老夫人。
周秦强忍着眼中的泪水,道:“祖母,我不是用心瞒着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