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任柳州??哪是个甚么鬼处所?!为甚么?!凭甚么?
孙满二人赶紧上前施礼。
都说无商不奸,本身也是过分朴重,竟然听信了郑老二阿谁奸猾的大话!当堂做那出头鸟,闹得天下皆言吕仲楷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在御史台干了二三十年的差役,比起旁人,他自夸还是多了几分眼力。这平话人固然只是讲八卦故事,很多细节都怪诞不经,但不得不承认,此中绝对掺杂了大量的实在信息。作为平头百姓来听,确切是非常成心机。
搭伴道:“我教你一个乖,本日交了差,你往保康门瓦子里的潘飞茶铺走,里头有个平话的,不晓得是那里得来的动静,那叫又快又准,讲得活矫捷现的。”又道,“吕御史丢了如许大一个脸,比来回返来都定时点卯,早早下差,恨不得别人看不见他,你还要凑上去,不是找败兴吗?”
这些同僚应当是早晓得了……竟然单单瞒了本身一人。
吕仲楷心中一惊,忙低头看了,吓到手都建议了抖。
仿佛是感遭到他的目光,几个御史一个接一个冷静出了门。
搭伴先问了环境,孙满忙解释已经没甚么大碍了,又诘问吕御史之事,对方才将这阵子的大笑话慢慢道来。
吕仲楷压根没有理睬他,阴沉着脸走出了衙门。
贰心中悄悄呸了一口,咬着牙坐到了位子上,却见桌上摆了一张调令。
吕仲楷进了办公的屋子,里头早坐了七八个同僚围在一处说话,见他来了,连头也不抬,反倒是把声音给放小了。
孙满恍然大悟,公然猎奇心起,等交了差,依着搭伴所言,去往保康门瓦子,找到了那潘飞茶铺。
别人一走,孙满凑到了搭伴耳边,悄声道:“你瞧他右边耳朵是不是……”
这一天,他与搭伴坐在门房里帮着清算档案架子,搭伴掩着鼻子道:“乘着明天气候好,干脆搬出去把灰扫掉算了,不然哪天苏中丞要起来,见脏成如许,又得被批。”
这茶馆的平话人说着妖鬼故事,他辩才不错,唱作俱佳,引得些喝采声。两三个故事说完,楼里楼外已经围得满满的,他讲完蛇妖救人,放了扇子,喝起水来。
孙满心中打了个突,也不敢上去搭手,更没了甚么找拂尘的心机,忙转过甚,对着搭伴问道:“他这是如何了?”
嗯……明天偷偷去看看吕御史是不是右边脸上有个被老婆咬出来的血印子!
御史台到底不是京都府,这一处只要言官,要干的琐事也少,只要服侍好了诸位官人,日子好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