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驾在花树最富强的处所停下,一名聪明的小侍女提着裙裾跑到树下,踮足摘了一朵还带露水的花苞送到陶公主手中。
无城府算计向来是宫人保存之大忌,昔日宠嫔沦为本日笑柄,前一刻还风景无穷,下一刻就成为了任人踩踏的蝼蚁,摆布燕氏运气的高位者已视她如敝履,再想翻身谈何轻易。
此次宫宴规格昌大,实非平常,今夏返回临安本宗的徐国舅之女也收到了聘请。
“皇后。”槛下的内侍趋步出去,“常山殿与曹陶二位公主已至。”
正殿东西两楹别离坐了十来人,女宾们深衣宽袖,腰悬玉组,固然敛容伏,目光倒是摆布飘忽。这些女子有皇后妃嫔的子侄表亲,有达官朱紫的家眷女眷,此中还坐着一名“百花丛中一点绿”的少年郎,少年尚未加冠,面貌浅显无奇。
在侍女的帮忙下,元灵均从灌木丛中爬上来,在地上跳了跳,衣服里的泥土和草屑全掉出来,撒了一地,她把乱糟糟的长捋到肩后,抱着袖子在曹公主面前站定。
提及鼎鼎驰名的麓山书院,徐皇后颇感兴趣,“麓山书院是北国第一书院,授业解惑的先生来自天南地北,是驰名的贤士能人。春月,书院的先生们常日里授你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