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散后,大臣6续退出崇德殿,候在宫外的各府家僮纷繁撑开雨伞。
“公子莫再往前去了,豺狼豺狼多不堪数,公子岂能满身而退,更恐有性命之忧。”老者一拜,慷慨激昂,“史乘明载,夏有昏桀,商有暴纣,周有幽王,万古引觉得戒,时候鞭挞各朝君王臣下,赶上一二不成教养的君王,恐他伤及无辜,颠覆社稷,风险百姓,如许的君王再多的能人贤臣也有力挽救。”
仙女庙的钟声大起,一声声回荡在潺潺雨幕,跟着内侍拖长的呼喊,钟声止住,只余沙沙下雨声。
命人查问一番后,才知对方不是混入常山境内的南部夷族。这些长幼男人俱是北国境内的文士骚客,齐聚常山,相约黄龙口,为的是反对兰鹓公子的车驾,一表挽留贤士的情意。
“公子,公子此言何意?”
滚滚黄烟铺天盖地,将士侍卫纷繁掩住鼻口,待烟尘停歇,世人才看清突袭过来的不是马队。
元灵均敲敲马鞭,瞪住说话的那人,道:“常山王岂不更可惜,二七韶华就要与二十来岁的老男人结婚。”
“兰鹓公子!”
屏风内,在侍女的帮忙下,元灵均脱去层层繁累的朝服。自她及笄,与覃咲结婚以来,本日是她初度升殿坐朝。不过,朝班却已多数为陌生面孔,以樊氏及樊氏姻亲居多,当初临安过来的老臣,或去官,或闲赋,留在朝中的寥寥无几。元灵均非常不痛快,冷着脸一声不吭地坐到了散朝。
那人呵呵笑着,迎着霞光单独策马过来,在两丈远勒马立足。
“公子三思。”
渠奕看她一眼,轻捻手指,朗然大笑,道:“诸位请回吧,兰鹓去意已决,不必再劝,大师既无同去之意,不如在此别过,趁天气尚早,不然常山的豺狼豺狼就该出没了。”说完,揖袖回上一礼,重回车中。
贤士们瞠目结舌,这场在他们看来风趣好笑的王族联婚,高风亮节的兰鹓公子竟是安然接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