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万事都不成鲁莽啊。”渠奕轻叹一声,揽她靠在怀中,顺着背部的中线抚摩安抚,“必然会没事的。”
“不但仅是皇室才存在子嗣相残之事,布衣百姓何尝不是呢。”渠奕轻抚着她的,目光幽深。
“鼓声未响,不宜启门,待五更鼓响了,天然启门。”
她那些斗志,曾在樊姜的掌控下压抑多年,一旦激,打动的焰火把她的明智燃烧殆尽。
权势害人,但没有权势只会任人宰割,而具有权势的人倒是能够操纵权势救人的。
王宫,自古就是充满故事的处所,有故事就不会少秘史,要让不为人知的故事完整消逝,此中埋葬了多少胭脂枯骨,王宫的冤魂无所不在。
“渠奕,求你帮帮我吧。”元灵均倾身向前,把头抵在渠奕胸膛,哽咽道,“君父说……太女和徐家容不下常山,强势的母亲也不会束手待毙,将来的恶战避无可避,它让我卷入此中,摆布难堪。公子啊……太女是釜下之萁,我是釜中之豆,我二人本是同根生的姊妹,她却为了帝位永固要谋取我之性命。公子,皇室的兄弟姊妹为何不能友爱共处,为何要为权势反目成仇,偏要以自相残杀来决终究胜负?”
但她不会因为依靠,事事都听渠奕的定见。
元灵均方及十四岁,便要面对血腥而残暴的帝位争斗。老天会不会站在她这方?
“我都晓得。”渠奕蹙眉,捉过她的手来,“怎的也不感觉疼。”杂佩丝绳渐渐地解下,乌青散去,圆实的指头规复了普通的赤色。
鲲娇和侍女退到室外后,她穿戴便衣丝屐,翻窗出去,唤密卫偷出玉顶乌骓马,寻到九万跟从上路,冒着滂湃大雨,躲着惊雷闪电,君臣二人按夜回京。
暴雨去的快,丝丝细雨温和,也没法化解元灵均满面的戾气,她俄然挥出马鞭,火线马背上的人嚎啕痛呼,捂脸摔下去。
元灵均猛地抬起脸,瞋目而视:“忍无可忍,何需一忍再忍。公子莫非也是怯懦之辈?”
值守官揉眼一瞧,嗳哟一声,仓猝扯过一名卫士:“快去禀报贵嫔,大王回宫了!”
渠奕措置好公文,前去客室见符飘议事,在他分开后,鲲娇奉侍她喝药时,元灵均把连夜回京的打算都在脑中细心制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