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儿太热,老是想睡觉,史官一向盯着不放,只好逃出来吹吹风啦。”
群臣搁笔立迎,元灵均已站到门里,呈立大殿前,兴趣颇高地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渠奕公然在这里,想到方才在廊下……她的脸又烫了起来。
“到这里来了呀,我四周找你。”耳畔传来渠奕略微沙哑的声音。
过了一会,樊姜转头对她道:“陛下如果无聊,就去便殿看看。新入朝的外官和新晋的宫官都堆积在那作词赋。”
“呵!”有其母必有其子。看她一副低眉扎眼的模样,樊欣不免又在内心鄙夷嘲笑了一番。即便在血缘上是皇子的祖母,也还是上不得台面,皇子将来唤的祖母也只会是本身的母亲,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室。
怕是又去哪玩了吧。她悄悄撇嘴,年青就是率性呢,不高兴的事扭头便忘,别人抢了她儿子也不做涓滴抵挡,天子做到她这份上,还真是帝国的末日。
君举必书,天子言行都有史官执笔,史乘容不下帝王有半点瑕疵。细心想来,做天子还真是辛苦至极,人前要摆出为人瞻仰的姿势,人后也不敢松弛懒怠。
两个女童提灯走在前面带路,任何见到都知是圣驾到此。天子驾临,司阍忙向门内大声唱道:“圣驾到。”
“陛下真的在乎史官的观点吗?”他在中间坐下,“醉了吗?灵均。”
思及公子是因为在乎这件事,元灵均表情大好,对来寻他回殿的火旼也和颜悦色了几分。搞得火旼觉得偶然中做错了事,一起战战兢兢。
他俯下身,靠近她的脸,“只要陛下高兴。明玉,你醉了是吗?”他又问了一次。
儿子不让她抱,还不如出去透透气呢。元灵均敛裙穿上丝履,和鲲娇一块出了大殿。
“你叫我灵均的时候,没出处地惊骇。渠奕,你不是一向叫我明玉,固然至今不明白父亲为何取字明玉,但我喜好你那样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