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碗片扔到地上后,顾怀彦起家向叶枕梨招了个手:“阿梨不必担忧,你的志南兄弟绝对不会有事的。”
以掌力将荆一淼面前的药包吸至手上后,阮志南敏捷的跑到内里为四月解了毒。再三确认四月已无大碍后,他才松了口气,却于下一刻将身子向后倾去。
谁胜谁负,早已无需多言。
顾怀彦道:“此血非常贵重,但只要两种人能喝!浅显人喝了会当场毙命。”
叶枕梨赶快将泪眼婆娑的四月从地上扶了起来:“四月女人,你先起来!依我之见……志南兄弟并非中毒,你看他那副面红耳赤的模样,与你方才冒着盗汗一脸惨白的模样的确大相径庭。”
在围观百姓冲动的号令声,阮志南劈面的二十碗全数空空如也。此时,荆一淼的劈面还剩下十多碗血未曾动过。
“你……这是何意?你又不是大夫!”叶枕梨双手掐着腰问道。
莫说是不懂武功的百姓们,就连叶枕梨、荆一淼之辈均因为接受不住他的啸声而捂住了耳朵,却仍感到振聋发聩。
阮志南一碗接一碗的饮血如同饮水普通畅快,看的荆一淼是目瞪口呆。
一旁的四月在见到他这副模样后禁不住跳起脚来:“志南,你如何了?脸如何这么红啊!你是不是也中毒了?”
叶枕梨用力点了个头:“那确是鹿血不假,我亲眼所见!”顿了顿,叶枕梨又问道:“那鹿血到底有甚么猫腻?为甚么会让志南兄弟发疯?”
说完这话,四月便捂住眼睛嘤嘤哭泣起来:“呜呜……都是我不好,是我扳连了你们,我不该该跑到山上来的……呜呜……”
好似穿云裂石般能力无穷,鸟儿由天空飞过也被震了下来。
自地上拾起一块带有血渍的碎碗片后,顾怀彦忽而歪嘴邪笑起来。
这一抹笑容在叶枕梨看来只能用“惊为天人”四字来描述,多看一眼,她便完整沉湎在他的笑容里了。
得了顾怀彦互助,阮志南只感到气血通畅很多,当即盘腿坐在方桌上调息体内真气,只见他将脊梁挺的笔挺,双眼轻闭,大拇指轻掐中指中节,四指齐收于手心,看上去似就像是在闭目静思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