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鸿一边把玩动手里的药丸一边听着李北的禀报。
王太医从没被如许忽视过,他着仓猝慌的跟着李惊鸿走到室内,口中不断道:“哎呀哎呀不要开门不要开门,他现在冷的短长...”
“崔公子,这是我们老爷给你的二百两银子聘礼,毕竟是要入赘的,老爷也不想让人感觉我们李家虐待了您。”
中午的阳光洒入阴寒的房屋内,李铭齐身边的管事李北抱着一个匣子从门外出去,面上虽带着笑意,但眼中却闪过一丝轻视。
“已经找过老王头了,可姑爷还是浑身抽搐,昏倒不醒,老王头说是姑爷身上旧毒复发了!”琴娘道。
她将小银碗里被蒸干的药沫用小勺子挖取了一块,放进手内心揉成一个拇指盖大小的药球。
李北浑不在乎的挑了挑眉,他还能不体味这些役工?一个个的都是矜持狷介的硬骨头,被放逐了还想着那点被人踩的稀巴烂的庄严,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崔公子,前督察院御史大人,能对峙几天。
李惊鸿闻言从竹椅上缓缓起家,将桌上的小药丸支出口袋里,叹了口气,不紧不慢道:“唉,走吧,去看看。”
“是,别的...崔公子已经两天未进食了。”李北道。
“没听到吗,我说滚。”男人声音冷凝沙哑,背对着他,墨色青丝如瀑搭在椅背上,仅暴露的半张脸面色不如何都雅,有些惨白。
亏还是她亲身汲引的太医呢,当初每天骂国师下三路,现在连个下三路也对于不了。
李北皱眉道:“晕倒了就找大夫,饿了就从速让他用饭,着仓猝慌的来烦蜜斯做甚么?”
雕花香炉里的薄烟在少女的内室中缠缠袅袅,是李惊鸿最喜好的雪后青竹香,精美的小铜盆中堆着冒着寒气的厚冰,门扉紧闭,将室内的清冷之气锁得严严实实。
李惊鸿勾了勾唇,对着他的目光调皮的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