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与喧闹的说话声,姜棠鼻涕泡回声而破,茫然的展开双眼。
鞑子突袭宁州并占据一县,宁州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创,不知被鞑子抢走了多少财帛。
姜棠自门缝中看去,只见一个矗立俊朗的青年男人身影一身官袍从内里徐行入内,为其带路的宫女忍不住瞧了他好几眼。
众臣皆感觉不当,毕竟年关将至,一国之君不好好的在都城中待着,却要去那苦寒之地巡游,往上数个十几朝都没有这个先例。
杨慧娘讪讪一笑,“不知首辅大人本日台端,有失远迎。”
她心中涌起一股冲动的情感,这一次她必然不能再错失良机了。
“我会极力劝说陛下的,他从小就很听我的话,首辅大人尽管放心便是了,交给我。”
姜棠八卦时的脑筋转的缓慢,她困意全无,拎起裙角往内里探头,守在门口的婢子瞥见她刚要说话,就被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坐回桌案前,姜棠还没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不远处身着紫袍玉带的青年首辅孑然一身立在红柱下,面沉如水。
李元朝执意要去宁州巡游,任谁劝说也拦不住。
意义是他也无能为力。
她从没有见过裴首辅,但和裴首辅长相类似的倒是见过这么一名。
何况宁州位于大昭国的边疆,鞑子在关外虎视眈眈,如果晓得昭国天子近在天涯,说不定要生出甚么乱子来。
杨慧娘神采变幻莫测,李元朝要去玉昆山寻药之事她是第一个晓得的,是那位高人出的主张。
她收回啧啧的两声冲动的拿起一旁用来誊写经文的纸笔,将方才脑筋里想出的故事情节全数记在纸上,恐怕本身健忘。
杨氏受宠若惊。
另有老臣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不如就由老夫在金殿前撞柱尸谏!”
“这...我在这宫中凭借陛下才气轻易偷生,我虽哺育了陛下多年,现现在也是做不得陛下的主啊...”杨慧娘似是有些难堪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