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贪婪的女人,都这类时候了,还想着太后之位。
裴首辅是天子特许独一能踏足后宫的臣子,这些人里也只要他一人能见到杨慧娘。
姜棠八卦时的脑筋转的缓慢,她困意全无,拎起裙角往内里探头,守在门口的婢子瞥见她刚要说话,就被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谁能来劝劝陛下啊,这类时候如何能犯胡涂呢,唉呀...”一文官捏着太阳穴感喟道。
姜棠自门缝中看去,只见一个矗立俊朗的青年男人身影一身官袍从内里徐行入内,为其带路的宫女忍不住瞧了他好几眼。
杨慧娘眼睛一亮,没想到裴玄照这么利落便承诺了,心想这还不简朴吗,沈天师是杨国公府上的门客,是她杨家的人,她只是动动嘴皮子让沈天师改了口便是。
见到了主心骨,众官员们忙不迭跑到裴玄照的身前,连施礼都顾不上,“裴大人,您快劝劝陛下吧,现在如何能去边疆呢,如果叫关外的鞑子晓得了不晓得还要生出多少事端,宁州百姓一年可受不起两次攻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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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进了主殿以后,姜棠才悄悄将门合上。
寿康宫内,本日轮到姜棠来为杨慧娘誊写经文,她坐在侧殿内的桌案前,头像小鸡啄米普通点着桌面,几乎要直接趴倒在经文上。
语气中的奉迎让裴玄照不由微微皱起了眉,他又道了句不必。
“陛下到底还是年幼,孩子心性,做事怎能不顾结果,只顾本身高兴。”
“在寿康宫里,在天子的御书房外,在...”她略一思考以前面前一亮,“对咯,还能够在夜里的御花圃...”
另一边的主殿中并没有呈现姜棠脑筋里所想的那些场景,裴玄照无需对杨慧娘见礼,反而杨慧娘没名没分待在宫里,要对裴玄照施礼。
杨氏是李元朝的养母,李元朝对她如同对待亲母普通恭敬,还几乎将太后之位给了她。
众臣纷繁拦住他,死有甚么用,还不如想想如何让小天子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