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女帝陛下已经...断气。”太医拱手对裴玄照开口。
这四个字如一记狠锤重重锤在裴玄照的心口。
面前的气象俄然变得恍惚,李惊鸿身子脱力摔下龙椅,方才还一脸冷酷的青年男人见状顿时瞳孔收缩,提着袍摆奔上前来揽住李惊鸿摇摇欲坠的身躯。
李惊鸿轻叹一声,支着脑袋盘腿坐在棺木上,“...已经惊扰了。”
“裴玄照,狡兔死、喽啰烹,你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李惊鸿笑着嘴角缓缓涌出一行鲜血。
空荡荡的大殿内,李惊鸿一人单独靠在龙椅之上。
裴玄照眸色暗了暗,“你晓得我不是要说这个。”
此中一人是早在逼宫那日就已不知逃到那边的国师纪昀,他一身乌黑道袍墨发飞扬,倒像是专门来为她记念的普通,李惊鸿挑起眉,哟,真是好久不见了。
“本来是你。”
李惊鸿苦笑一声,呵,裴玄照,看来他们倒是比我更体味你。
“本来裴大人自有筹算,先前裴大人还曾说女帝写下传位圣旨以后将人交给他措置,老夫另有些不放心,现在看来,老夫的担忧是多余的。”周忠捋着胡子道。
李惊鸿略带嘲意的扯了扯嘴角,笑出了声,“呵,我如何晓得,裴玄照,我本日才发明我向来不体味你,我也不晓得你究竟要说甚么。”
她伸出本身的双手,震惊的发明竟然是透明的,现在的本身只是灵魂吗?
“以后你们便能够痛痛快快给朕一刀,好让朕从速上路?”李惊鸿缓慢打断了他的话,在这个位置上如何容得下两个穿龙袍的人?如果她遵循裴玄照所言乖乖写下传位圣旨,她的结果不消想便晓得。
李惊鸿和沈淮秋皆是不由瞪大了双眼,要掀她的棺材板?
她一字一句的开口。
纪昀将他的身子一推,“她本命不该绝,除非你想让她就这么死了,永久被封在暗无天日的地宫里?”
是谁,这么晚了来此处不怕遇见鬼?
先女帝的金丝楠木棺椁停灵在昭华门内七日,却从未有一个臣子敢前来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