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县不知该说些甚么好,此人死在那里不好,恰好死在了他的外室家中,还是他的外室子报的案,现在他快成了全县城的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和谈资了。
李惊鸿不成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口中喃喃道:“七日穿肠散...如何会?”
有了李惊鸿的指导,女子很快便道:“他叫陈知,就是庆元县人,是宁州卫所大营里的军医...”
“唉,到底产生了何事啊,这...这这...”
阴冷暗淡的验尸房当中,一具生硬惨白的尸身悄悄躺在木床上,火盆中的焰火将一柄小匕首烤得炙热,女子忽明忽暗的身影被投射在爬满青苔的墙壁上。
“中毒?这便有些费事了...”
宋祁玉看着地上跪着的女子尽量温和问道:“这位夫人,可认得此人?”他说着,指向地上的尸身。
李惊鸿白净纤细的手执起泛着寒光的匕首在尽是班驳尸斑的皮肤上谙练的一划,开膛破肚,她却眼都不眨一下。
李元朝逼宫之前,她所制的统统毒药都被她锁在了重华宫的暗格当中,包含七日穿肠散。
少顷,几位衙差扶着一名战战兢兢的女子畴前院走来,女子眼神涣散,似是被吓傻了。
到了此时,宋祁玉也没有了再禁止的需求,因而点了点头。
听到这四个字李惊鸿眸色一深,当即又问:“他为何会死在你的院子里,你们是甚么干系?”
李惊鸿听罢便对着宋祁玉开口,语气中是不容置疑的果断:“验尸!必然要验尸,这是宁州大营的人,不能如此不明不白死在庆元县。”
李惊鸿舒展柳眉,直接打断道:“姓甚名谁,籍贯那边,作何谋生?”
“如何?有线索了吗?”宋祁玉上前问道。
宋祁玉语气温和,女子的情感被安抚下来,又抽泣了半晌才缓缓开口:“他...是我幼时的邻居...”
因为此案赵知县要避嫌,案子便得县丞宋祁玉来审理,县丞大人点了头,各位衙役便将尸身抬去了衙门。